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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明等女警走後,坐到她面前的位置。
兩人對視,他在女人的眼神裡看到一絲冷漠。
“徐小姐還記得剛才的事情嗎?”
也是奇怪,今天徐喬的記憶保持很久。
這讓她肯定以及篤定,傅瑾舟體內的另一個人給她喝的並不是治病的藥物。
“我弟弟沒有殺人。”
她說了和徐衍一樣的話,“兇手是傅瑾舟,我們找到……”
“徐小姐,所謂證據,指的是依照訴訟規則認定案件事實的依據。”沈嘉明知道她要說什麼,“徐衍所有的內容都是沒有依據的推斷,並不能作為法律根據。反倒是周虎的死亡與徐衍有必定的聯絡。”
他有動機,沒有不在場證明,甚至留有案底。
徐喬百口莫辯,涼意如同一條蛇,在她的脊椎上爬來爬去。
她擔心徐衍,擔心自己,更害怕那個潛藏在身邊的惡魔摧毀自己所有的一切。
種種壓力讓她大腦作痛。
腦髓像是正在被一柄勺子攪拌,她近乎匍在面前那張小小的桌上,本就蒼白的面頰在此刻失去了最後一滴血色,近乎透明,讓那雙黑色的瞳眸顯得尤為涼楚。
“當然,我們並不會否定這些,接下來我們會繼續去調查。但是希望你能明白,就算這些能認定為證據,也不能表示你的弟弟完全無辜。”
法律就是如此,從不會偏向任何一方。
它如同方碑般公正嚴肅地矗立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沈嘉明看出她的疲憊,微微放柔了聲線,“徐小姐你先去休息,請相信我們警方,一定會找到真相。”
真相?
真相就是罪魁禍首就在身邊,可是無人信她。
徐喬被帶到了休息室。
沈嘉明沒急著走,他還留在審訊室看著從徐衍揹包裡找到的那些東西。
殘破的照片,有些年代的字跡,還有徐喬留下來的那一張——
[不要相信他。]
他捻動指尖,拿起桌面上的電話:“把傅瑾舟帶進來。”
50
等待的空隙,沈嘉明的餘光又一次落在了資料夾的照片身上。
少年的眼眸像是穿破空間維度,直直衝他而來,逼得沈嘉明心頭一攝,條件反射地避開了視線交接。
“沈警官。”
男人清冽獨特的嗓音徘徊於耳。
沈嘉明抬頭,他站得筆挺,氣質較於旁人多了些許的從容不迫,哪怕是站在這逼仄和略顯得寒酸的審訊室,也絲毫沒有囚困住他的光華。
傅瑾舟自然落座,目光稱得上坦率。
“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沈嘉明找檔案擋住了照片,傅瑾舟並沒有錯過這個動作,不露聲色,“請問。”
沈嘉明:“周虎出事時,你正在哪裡?”
傅瑾舟說:“電話會議。”
沈嘉明又問:“私人電話?”
“不。”他矢口否決,“辦公室電話。”
沈嘉明點點頭,接著又問了其他,但是卻選擇保留了徐衍所說的內容,他有序對答,挑不出一絲問題。
狹小的審訊室短暫地沉寂一瞬。
旋即,沈嘉明把紙條遞過去,“這是你妻子的筆跡嗎?”
[不要相信他。]
傅瑾舟垂眸掃過字跡,神色未變:“是她的。”
沈嘉明眼神逼人:“你怎麼看?”
傅瑾舟搖了搖頭,神情略顯落魄:“我的妻子自從遭遇綁架後,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遭受過嚴重的創傷。她曾……”傅瑾舟頓了頓,“曾對我有所防備,甚至在睡夢中認為我要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