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弱不堪,被母貓拋棄後安靜等待著死亡。
他施捨了它一些水和食物,讓它活了下去。可是畜生就是畜生,它不通人性,長大後想要離去,最後傅瑾舟親手掐死了它,就好像當初,親手把它從泥濘的溼地裡捧出來一樣。
他能讓它生;亦能讓它死。
傅瑾舟彎腰撫摸上徐喬的臉頰。
一剎那,腦海中浮現出許多有關她的記憶,或者說,是她和真正的傅瑾舟的記憶。
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這一刻他的神情變得冷漠而又憐憫,修長的指尖逐漸下滑,掌心寬大,把她的脖頸完全掌控其中。
那隻手正緩慢收力。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睫毛緊跟著掙扎顫動。
傅瑾舟眼裡無波無瀾,恰如同高高在上掌握生殺大權的野獸,冰冷奚弄折磨著掌心上的獵物。
正在此時,身後緊閉的房門毫無預兆地被推開。
他神色不見慌亂,緩緩把手抽了回來。
“傅教授,您妻子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醫生拿著單子接近,沒有覺察到任何異常。
傅瑾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容溫和:“辛苦林醫生了。”
“患者各方面指標正常,這點你可以放心,還有……”他露出一個笑,“恭喜你了,傅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