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徐喬被親得喘不上氣,雙手條件反射要將男人推開。
她的動作猶豫幾秒,拒絕的推搡化作擁抱,閉上眼忐忑地將自己交付給他。
情動時,傅瑾舟一遍一遍喊著她。
“寶貝”,“喬喬”,“老婆”,變著花樣地喊。
徐喬好像也不是那麼怕了。
她掐著他肩膀,喚他名字,兩人度過一次又一次。
“喬喬……”他突然停下來,咬住她耳朵呢喃,墜入雲端的徐喬難以聽清,摟著他的雙臂更緊了些。
她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沒有夢魘也沒有在午夜驚醒。
清晨 16
江城生了霧。
轎車在大霧穿梭,通往派出所的這段路不算漫長,途中傅瑾舟一直牽著她的手,不管他攥得多緊,徐喬仍感覺掌心一片冰涼。
“喬喬。”車子停下時,傅瑾舟輕叫她的名字。
“我沒事。”徐喬回了一個安撫性的笑,鬆開安全帶率先下車。
沈嘉明已等候在門口,見他們過來立馬迎了上來。
“沈警官。”
“你身體好些了嗎?”
“沒什麼大礙。”
兩人寒暄一陣,一同向審問室走去。
那扇小小的鐵門將兩個世界阻隔,徐喬站在門外一陣恍惚,雙腳似生鉛般難以移動半步。她想知道毀了她一生的人是誰;卻又害怕看見他的模樣,那無疑是把她還未癒合的傷口重新撕開,血淋淋的給她看。
但徐喬清楚,她必須去。
她是唯一活下來的倖存者,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死去的女孩。
“我可以和她一起進去嗎?”傅瑾舟攬著徐喬的肩膀收緊,他無法放心,眼睛裡滿是擔憂。
設計阿明搖頭拒絕:“抱歉,家屬不得陪同。”
“那……”
“我沒事。”徐喬仰頭衝他笑,最後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傅教授在這裡等我。”
傅瑾舟抬手揉揉她的頭,默默地後退到一旁。
“我們進去吧。”徐喬收緊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跟著沈嘉明進入審訊室。
審訊室很小。
透明玻璃將嫌疑犯阻隔。
徐喬抬眸掃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窩在椅子上的犯人手腳戴有鐐銬,亂髮似雜草般盤旋頭頂,衣服髒亂,不修邊幅,赫然是最底層的邊緣人士的樣子。
不應該是他。
他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徐喬心底已生出一抹懷疑,她沉默地坐在對面,面無表情審視著他。
犯罪嫌疑人姓趙,沈嘉明語氣銳利:“星期五晚上八點十五分的電話是你打的嗎?”
他抖著腿兒,吊兒郎當承認:“是啊,我打的。”說完看過來,對徐喬露出一抹不懷好意地笑容。
“你他媽坐好嘍!”沈嘉明狠狠一拍桌,聲音所產生出的威懾力讓趙某打了個激靈,緊接著緩慢坐正。
“沈警官,我可以問他幾個問題嗎。”
“好。”
徐喬再次打量他幾眼,語調不急不緩:“你知道奧芬巴赫嗎?”
趙某先是擰眉,接著啊了聲,最後輕佻道:“寶貝兒,外面那是你男人?我看你還不如跟……”
話音未落,站在一旁的警察把他的腦袋狠狠磕向桌面。
沈嘉明示意屬下把人帶走,心情煩亂地轉著手上黑色的鋼筆,“不是他。”沈嘉明結尾用了肯定句。
徐喬點點頭,垂眸掩下眼底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