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慕綰綰成親當天,他下聖旨讓蕭子軒出征,說出來看似是在為自己做打算,可誰又敢保證不是他埋下的一步棋子。
後面所有的事可能也在他的預料之中,蕭子軒沒有遇到其他女人也可能會遇到他安排的人,他是想讓慕綰綰有汙點,這樣自己哪怕再願意娶她,和那個位置也無緣了。
他給他們這些人都下了一盤棋,把他們都當做了棋子。
按理說三年前慕瑾年父子戰死沙場,他就應該點頭同意他們兩人在一起的,可是他沒有,那是為何呢?
楚凌炎百思不得其解!
這三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這個問題,可是一直毫無頭緒,用慕瑾年威脅慕綰綰,那他們父子去世了為什麼他還不答應呢……?
突然,有什麼東西在楚凌炎的腦中劃過,快得他想抓都抓不住。
不能是這樣的。
慕瑾年畢竟和他有生死之交,又幫他奪得了皇位,他沒有理由的。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說:事情就是這樣的。
楚凌炎煩躁的站起身來到窗前,看著空中的明月,他的心更亂了: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的行為無疑是觸犯到了天下所有人的底線。
慕瑾年是一名聲望很高的將軍,常年堅守在邊關,守護奉天,連他妻子去世都沒能見上最後一面,甚至慕綰綰的成長他都缺席。
可就是這樣一位了不起的人,如果真的是被自己效忠的皇帝殺了,那將寒了多少人的心。
想必綰兒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件事,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平靜。
如果她知道了會怎麼樣?
不行,他要好好調查一番,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一些進展,在事情還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綰兒不能知道。
可是他又要上哪裡去找證據呢?
楚凌炎想了一晚上都沒有想出一個辦法來……。
第二天,慕綰綰是被說話聲驚醒的:“香菱,誰來了?”聽聲音不像是府裡的人。
不稍片刻,帳子被人掀開,許潯安出現在她面前:“可算是醒了。”
她這句話半認真半開玩笑,眼神也若有若無的看著慕綰綰。
慕綰綰在她的目光中紅了臉,香菱也是的,什麼都往外說,害她被許姑姑調侃了。
“許姑姑早啊!”
“不早了,再過一個時辰就到午時了。”許潯安邊說手搭上了她的手腕。
慕綰綰不好意思的躺在床上,任由她號脈。
這個孩子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秉性為人她再清楚不過。
要是將軍和夫人他們還在,她應該是何等幸福。
“現在你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牽絆,何不活的瀟灑一點?”就像她一樣。
當年困在夫人的死當中,一直走不出來,還是將軍的一席話,讓她明白,逝者已逝。活在愧疚之中,只能讓逝者去得也不安心。
綰兒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這麼好的機會,她都不願意試上一試。
慕綰綰知道許姑姑說的是自己,她是想讓自己放下心中的所顧慮的事,敞開心扉接受楚凌炎。
可是談何容易。
那些都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她怎麼做到輕易放下?
“許姑姑也當起了他的說客了。”
面對她的調侃,許潯安不為所動,這個孩子有多苦,她心裡是知道的。
從一出生沒過多久,夫人就去世了,將軍和大公子又常年在邊關。雖然有自己陪著她,但她知道,綰兒的內心是孤獨的。
她每天都表現的開開心心的樣子,可好幾次她都看見綰兒對著月亮發呆。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