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望著閻阜貴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他究竟是出於自尊心而不願向自己道歉呢,還是真的沒能理解自己方才所言的含義呢?
畢竟,從單位順手牽羊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之事,又豈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呢?想來也是,難怪一個年近半百之人,教書育人已有二十餘載,卻依舊只是個代課教師,連班主任一職都不是。
或許他們那位校長脾性甚好,對員工寬容至極,竟然容忍閻阜貴天天早退。不僅如此,閻阜貴言辭無度,這般行徑居然也未被開除。難道說,閻阜貴和他們校長之間才是真正的真愛,而三大媽不過是個意外?
陳風搖了搖頭,把剛才閻阜貴鬧的不愉快拋之腦後,繼續推著三輪車往家走去。
進了後院,陳風把三輪車剛挺穩,許大茂就從旁邊家裡走了出來。看到陳風三輪車拉的東西立馬上前幫忙。
陳風下了三輪車,把門開啟。和許大茂一起把腳踏車卸下來後,陳風把車推進房間。兩人又把瓷器搬進堂屋。
最後陳風把三輪車鎖上,兩個人來到陳風家的房簷下一起做了下來。
陳風拿出煙遞給許大茂一根,然後問到“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許大茂接過煙送到嘴裡,掏出火柴點著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菸圈。然後用有些疲憊的語氣說道“今天沒有去鄉下放電影,在廠裡保養了一天器材,所以回來的早有些。”
陳風不禁感到十分好奇,便開口問道:“你不過就是保養了一天器材而已,怎麼我感覺你比去一趟鄉下還要疲憊不堪啊?”
許大茂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答道:“你可不知道獨自一人待在那狹小侷促、暗無天日的器材室裡究竟有多麼無聊透頂,簡直比被流放到荒無人煙的鄉下還要令人難以忍受!哪像在下鄉放電影的時候,可以隨心所欲地四處閒逛玩耍啊!”
陳風聽後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畢竟長時間被困在同一個地方,無論如何都比不上能夠自由自在地到處亂跑更能讓人心情愉悅。
就在這時,許大茂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變得異常興奮,滿臉喜色地對陳風嚷嚷道:“嘿,陳風,我跟你講哦,我爸今天告訴我說,他覺得我現在放電影的技術已經足夠嫻熟了!只要等過完這個年,我就能順利轉正啦!到時候,我就可以獨自一人前往鄉下放電影咯!”
陳風對他能自己下鄉放電影就興奮有些不理解,於是就說道“你轉正工資還不是你爸領嗎?自己下鄉放電影收到的好處還不是拿回家嗎?你又得不到好處,你興奮個什麼?”
許大茂聽到陳風的一番話後,剛才滿臉興奮的表情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像吃了苦瓜的臉。
許大茂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語氣沮喪的說道“你說的對陳風,就是我轉正了還是沒有錢!我什麼時候能有錢啊?”
陳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轉正後許叔肯定會給你找媳婦,等你們結婚後。工資不就可以自己拿了嗎?到時你就有錢了。”
陳風的話雖然讓許大茂好受一點,但情緒還是不高,語氣惆悵的說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娶媳婦啊?”
“應該不會太久,你慢慢等就是了。好了,我也要做飯了,就不陪你了。”
陳風說完之後,便緩緩地站起身子來,轉身朝著屋子走去,開始準備晚餐。陳風並沒有準備什麼豐盛的晚餐,只是炒了一道白菜,煮了一小碗丸子湯,還有幾個饅頭而已。
匆匆吃過晚飯後,陳風將帶回的瓷器拿出來,用清水仔細地衝洗了一番,然後又認真地擦拭乾淨。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兩個瓷缸放入了櫥櫃下方,一個裝滿了玉米麵,另一個則裝了半缸白麵。至於那兩個碗和盤子,則被陳風收入了空間之中,並與上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