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像個大大咧咧的大老粗似的劉海中,竟然還知曉如此這般深奧的典故呢!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這人真的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
而此時,閻阜貴聽到劉海中的那一番話語後,心中不禁一緊,因為他深知對方已然看穿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盤算。
剎那間,一股強烈的尷尬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迅速佈滿了他那張原本還算鎮定的面龐。
然而就在閻阜貴重新轉過身來面對劉海中的那一剎那,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閻阜貴臉上的尷尬之色竟然如同變戲法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平日裡那種波瀾不驚、習以為常的神情。
眾人定睛望去,但見閻阜貴小心翼翼地抱著那臺珍貴無比的電視機,身體微微前傾,向著劉海中深深地鞠了一躬,並輕聲開口說道。
“哎呀,劉大哥啊!都怪我平日裡對犬子管教無方,以至於他今日如此莽撞無知,冒犯到了您老人家,真是罪過罪過啊!”
接著,閻阜貴又滿臉諂媚地賠笑道:“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這個不懂事的小輩斤斤計較。”
“畢竟他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若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吶!”
說完這些,閻阜貴像是生怕劉海中會反悔似的,連忙補充道:“為了避免這小子繼續在這裡給您添堵,攪擾您的好心情。”
“我現在就趕緊將他帶回家去,一定狠狠地教訓教訓他,讓他長長記性!咱們這就走啦,您請留步吧!”
話音未落,閻阜貴便猛地轉過頭去,對著仍呆立在原地憤憤不平的閻解成怒目而視,厲聲呵斥道。
“你個混賬東西!還傻愣在那兒幹什麼?沒聽見我的話嗎?還不快跟老子回去!”
只見閻阜貴二話不說抱起那臺電視機就急匆匆地朝著前方邁步而去。
此時,閻解成心中的怒火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熊熊燃燒,但面對自己的父親,他縱使有再大的不滿也不敢輕易發洩出來。
最終,閻解成只得狠狠地咬了咬牙,猛地一轉身,快步跟隨著父親離去的背影。
而留在原地的閻家兩位女眷,則先是對視一眼,接著不約而同地向著劉海中點了點頭,算作道別之意。
隨後,她們匆匆忙忙地追趕起自家丈夫的步伐來。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陳風注意到閻家人正緩緩朝自己所在的後院門口走來。
他心裡很清楚,這場鬧劇般的熱鬧至此已經接近尾聲。於是乎,陳風毫不猶豫地調轉方向,朝著何雨水家的地震棚大步流星地走去。
待閻家人漸行漸遠之後,二大媽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到劉海中身側,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隨後壓低聲音輕言細語道。
“老頭子啊,你如此對待老閻一家,真的合適麼?要知道,他們家可是與咱做了足足二十餘載的老鄰居吶!”
劉海中聞聽此言,瞬間像被點燃的爆竹一般,脖子一梗,扯起嗓子大聲嚷嚷起來“合適,怎麼不合適了?”
“方才在前院時,我便已跟他家把話挑明講透了,往後咱家與他家形同陌路、再無瓜葛!老死不相往來了!”
“倘若此刻我又應允他們住進咱家來,那我先前放出去的那些狠話豈不都成了空談?難道能當作屁給放嘍?”
“若叫旁人知曉我劉海中出爾反爾、言而無信,那我今後在人前哪還有半點威望可言?以後又怎麼當這個領導呢?”
此時,劉海中的嗓門大得如同洪鐘一般,那響亮的聲音彷彿能夠穿透層層牆壁和障礙物,直直地傳到了中院。
已經跑到中院的陳風,儘管距離較遠,但還是將這震耳欲聾的聲音聽得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