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期修士,她恐怕立刻會倒吸一口涼氣。
“師父就是想懲奸除惡,也沒必要獨身前往啊,黑石城中對血月宗不滿的修士比比皆是,師父完全可以組織一場討魔大會的!”
樊夢依這般竭力勸說,倒不是因為受了點恩惠,就開始關心洛虹的安危,主要還是不想讓自己落入血月宗之手。
“誰說為師要去懲奸除惡了?不過那血月島,很是不錯。”
洛虹輕笑一聲,說罷便閉目打坐起來。
樊夢依不敢多言,只能憂心忡忡地開始入定。
......
血月島上,一座陰森的石窟內,一個身穿皂青色道袍中年修士正伏在一個女修身上,兩人的嘴唇只相隔一寸。
女修面容中露出絕望之色,但她明顯被下了禁制,全身山下只有眼珠可以轉動。
這時,皂袍修士運功一吸,一道純陰精氣凝成的白霧,順著女修的口腔流出,被其吸入腹中。
隨著精氣的流失,女修的面頰肉眼可見地消瘦起來,原本就微弱的法力氣息,更是漸漸幾近於無。
半響後,皂袍修士起身,整理好了衣衫後,走出了石窟。
待他走後沒多久,兩個黑衣修士走了進來,將一息尚存的女修拖進了黑暗之中。
出了石窟洞口,便能見到數座青翠的山峰,皂袍修士飛舉到其中一座山峰之頂,向獨自在此地打坐赤瞳老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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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辛苦了,今後的一年便由小弟為師父護法吧。”
原來,血月老祖近些年正閉關嘗試結嬰,他們這些修煉有成的弟子,則需輪流來此為他護法,一年一換。
“薛師弟,怎麼是你?石老婆子呢?”
赤瞳老者見到來人微微皺眉,略顯不快地問道。
“島上的爐鼎耗盡了,石師姐和蟲師兄數月前便帶人外出了,還有些時日才能回來,由小弟代勞其責,也是一樣的。”
皂袍修士面帶笑意地道。
“哼!師父可是吩咐過,在他這次閉關期間,我等均不能外出,你們膽敢違抗師命!”
赤瞳老者表現得可不像皂袍修士說得那麼簡單輕鬆,他雙目一瞪,彷彿湧出了血光,面色不善地喝問道。
“大師兄,沒有爐鼎,大家的修為都難以寸進,師兄師姐他們也知道師父此時正在緊要關頭,他們做事會有分寸的。
師兄師姐出發前之所以不知會大師兄,正是怕大師兄阻攔,如今既然木已成舟,大師兄不如睜隻眼閉隻眼。
等到師兄師姐歸來,定將最好的爐鼎獻給大師兄!”
皂袍修士一臉為難之色,頗為恭敬地拱手請求道。
“你們幾個沒出息的!整日只想著利用爐鼎練功,熟不知師父教給我們的《陰陽血月功》練到高深處,便能逐漸脫離對爐鼎的依賴,更能借機練成功法中最厲害的神通!”
赤瞳老者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打擾閉關衝擊元嬰瓶頸的血月老祖,皂袍修士等三人又明顯串通好了,所以此事他心中雖然很是不滿,但也只能責問兩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弟,這不是還差著境界呢嘛,要是小弟也像大師兄一樣,只差半步便能突破結丹後期,也定然戒掉爐鼎之癮的。”
皂袍修士將赤瞳老者有鬆口之意,便打蛇上棍般地嘿嘿笑道:
“大師兄,在此靜坐一年,莫非已經悟出了門中至高神通【血月斬】?”
赤瞳老者聞言,立刻露出得意之色,事實勝於雄辯,他當即猛地一揮手,劈出一道數丈長的血光月芒。
月芒所過之處,不管是什麼,都被斬成兩半,斷面均是光滑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