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輕皺秀眉勸道,言下之意竟是要不顧七派禁令,出手相助。
“你沒必要幫我,你不欠我的。我跟你們去襲殺那夥魔修,只是為了獲取煞氣練功。”
錢木蘭面容堅毅地瞧了白衣女子一眼,沉聲道。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幫了我掩月宗一個大忙都是事實。此事雖然有些麻煩,卻也沒什麼危險,終究不過是一夥邪修罷了。”
白衣女子目露輕蔑之色,經過多年潛修,她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就算面對結丹期的修士,她也有自信能安然脫身,更何況最多不過築基修為的邪修。
“不可大意,你看看此物。”
錢木蘭神識一動,從儲物袋中喚出幾面黑色小幡。
“陰魂旗和迷魂幡,鬼靈門的魔修竟也參與其中!”
白衣少女目露恨意,近來魔道不知為何,專門攻打她們掩月宗的靈礦藥園,害得她在外疲於奔命,到處救火。
“不奇怪,魔道要想擾亂越國的世俗,從皇城下手時最簡單快捷的,那黑煞教多半就是魔道在背後撐腰,將已經廢禁多年的血煉之術拿出來,那些無路築基的散修必定為之瘋狂。
即便透過血煉之術築基的修士,不但有很大的後患,而且終生無法進階到結丹期,也無法阻止對築基渴望到極點的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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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這一手,直接讓原本可以成為七派助力的越國散修勢力,陷入了自相殘殺的境地。”
錢木蘭憂心忡忡,她一是在擔心自己那兩個前途可期的侄子,二是在為家族的未來擔心。
面對來勢洶洶的魔道六宗,錢木蘭不得不思考起今後越國成為魔道的地盤後,錢家該如何應對。
“對了,我此去還遇到一個極為厲害的凡人,肉身之力竟還勝我三分,當真令人驚歎。”
“凡人?錢家主,莫要說笑,你修煉的鐵鼎金身功秘術可是極霸道的煉體法門,雖未大成,也不是凡人能比的。你怕不是遇到了某個隱藏修為的老怪物!”
白衣女子用奇怪的語氣道,心中只覺這皇城中的勢力越發混雜,有些後悔獨自一人留下了。
“我也有這樣的猜測,不過此人非常年輕,不像是修煉多年的修士,而且精通拳腳功夫,或許真的只是個天賦異稟的凡人。
多說無用,此人今晚就會攜妻來見我。他夫人是修仙者,而且與我錢家祖上有所淵源,此來皇城正是有求於我,或許能讓我們多出一個助力。”
錢木蘭既然發現了魔修的蹤跡,自然不會再想著傻呵呵地獨闖龍潭,想要解封玉簡不難,只需幫她尋回她的兩個侄兒便可。
她這麼做也不算違背父親的囑託,得到玉簡者本就應扶照錢家,她不過是讓此事提前一些罷了。
“你信任他們,會不會太過冒險?”
白衣女子顯然不太願意讓陌生修士加入進來。
“對方拿出了信物,基本可以信任,但為保萬全,還請姐姐在暗中策應。”
錢木蘭認真地拱手行禮道。
“好吧,暗中行事正和我意,雖正值大戰的非常時刻,但七派的禁令不可視若無睹。不到危急關頭,我不會露面,錢家主還請萬事小心。”
白衣女子說罷就一揮衣袖,運用神通隱去身形。
......
閒雲酒樓門口,蕭翠兒怯生生的往洛虹身後躲了躲,避開蕭老頭幾欲吃人的目光。
“你可知外頭有多危險?!”
蕭老頭怒目圓瞪,一把將蕭翠兒拽到自己身邊,戳著她的額頭道。
“爺爺,我這不安全回來了嘛,沒出什麼事,是吧洛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