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剛動,劉長林便見白茫茫的冰霧之中,浮現出了一個由微弱的銀色靈光勾勒出的人形輪廓,心中不由一陣驚疑。
但此刻從眾多冰鏡中飛出的那一枚枚冰雹,顯然不會給他時間考慮。
劉長林一咬牙,便再度化為一道青芒,直朝那人形輪廓飛射而去。
“什麼!”
頓時,冰霧之中就傳來了慘白男子驚怒之極的聲音。
而下一刻,伴隨著一道慘叫聲響起,籠罩整個禁制光球的白色冰霧便飛速消散,露出了慘白男子那滿是斬痕,鮮血淋漓的身影!
只見,這些傷口之中全都殘留著青色的靈光,正在不斷地撕碎周圍的血肉。
而為了不讓自己的傷勢加重,慘白男子只能呼叫大量仙元力來鎮壓和磨滅這些青色靈光,這不但讓他一直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也使得他的實力驟然大跌。
“你....你如何能看破我的真身所在?!”
慘白男子強忍著劇痛,面容扭曲,語氣之中滿是不甘地問道。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能抵擋劉長林這一擊的護身神通,只是輕視之下沒有施展而已。
畢竟,這輪比鬥消耗的仙元力越少,下一輪他佔的便宜就能越大!
劉長林此刻雖也是感到萬分奇怪,但他自然不會蠢到實話實說。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回話的意思,冷哼一聲後,一對薄如蟬翼,由片片青色羽毛組成的靈翼,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可惡!我記住你了!”
見此情景,慘白男子不由瞳孔一縮,而後便一邊放出狠話,一邊朝光球邊緣急遁而去。
劉長林此刻則是目送著慘白男子飛出了禁制光球,並沒有前去追趕。
下一刻,他的氣息陡然一亂,背後的青色蟬翼隨之消散,一股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從其體內傳出。
原來,這青蟬翼神通雖然強大,但對肉身的負荷卻也很重。
劉長林短時間內一連施展了兩次,體內五臟其實早已移位破損,除非拼著肉身不要,他斷然是無法緊接著施展第三次的。
好在這時,他在腰間儲物袋一拍,就取出了一枚肉骨丹服用了下去。
藥力在其腹中化開,很快就讓他感到一陣輕鬆,肉身傷勢快速恢復起來。
“還好有欒師妹給我準備的這瓶肉骨丹,不然下一輪比鬥定然是逃不掉了。”
望著已經重新化為純紅色的禁制光球,劉長林不由在心中暗道僥倖。
要知道,這些禁制光球可是隻有在比鬥之中,才能任由參與比斗的修士進出的。
“不過那銀色靈光到底是什麼?竟是能突然附在那傢伙身上,還能讓其毫無察覺!
難道是嶽道主暗中動了什麼手腳?”
劉長林一邊在心中嘀咕著,一邊望向了正端坐在樓閣之頂的嶽獨行。
頓時,他的雙眼一亮,竟是看到了原先並沒有出現的黃樓主等人。
但很快,他的臉色便不由一沉,因為不但黃萬恆三人看著十分狼狽,而且還不見了裘長老二人。
......
此時,松樓之上。
“嶽道主,來的路上我們遭到了重水門修士的偷襲。
裘刻、裘辰兩位長老已經肉身隕落,其餘七名長老也都是生死不知!”
黃萬恆此刻頂著兩個黑眼圈,神色忐忑地朝嶽獨行稟告道。
“知道了。”
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嶽獨行便起身走到了欄杆之前,朝著對面重水門的方向朗聲道:
“沈兄,你為何要派人截殺本樓長老?莫非是想要挑起兩荒大戰?”
聽聞此言,西荒各宗修士的臉上都不由浮現出了一抹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