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敖兄,要頂不住了!”
“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可怕的東西,老祖他們應該有所感應才對啊!”
“諸位再堅持片刻,敖某相信兩位老祖定然已經在路上了!”
原本的血霧祭壇,如今不但變得光禿禿的,而且也不再懸浮在空中,而是深深陷入地面之中。
可即便如此,這座祭壇此時也是一抖一抖的,讓其看似輕如鴻毛,彷佛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般!
祭壇上的一眾飛靈長老當下個個面露驚恐之色,這局勢實在是惡化得太快了,眼下除了苦苦支撐,祈求九越和南隴兩位老祖快些趕來外,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一個絕望的事實,那便是兩位老祖其實早已遁至了血湖的邊緣。
血祭喚靈這種關乎整個飛靈族的大事,雖然不用九越靈皇和南隴靈皇親自動手,但他們無疑是全程都有所關注的。
所以,在黑球剛剛出現之時,他二人就發現了異常,各自從洞府遁出,幾乎是同時來到了血湖附近。<huo.
可隨後,他們便不敢再向前一步了,哪怕血湖中還有他們所看中的,有望接班的後輩,也是一樣!
畢竟,這時他們體內辛苦修煉出的法則之力正在蠢蠢欲動,竟似要主動掙脫,投入到那異變的源頭中去。
而法則之力對兩位老祖來說,又都是絕對不能又失的,否則下次大天劫,他們必然會隕落在劫雷之下。
於是驚疑之中,他們也只能停留在血湖外,乾著急!
“九越兄,血湖那邊好像是失控了,若是影響的範圍繼續擴大,我們只怕就不得不先遷移走附近的幾個小分支了!”
看著擴張速度越來越快的異象,當下沒有一點辦法的南隴靈皇眉頭緊皺著道。
“這些大族當真是欺人太甚,竟在我族境內這般胡來,甲豚和蜉蝣兩族難道就這麼看著?!”
九越靈皇滿臉怒容地厲聲道,顯然他是直接認定了,當下的亂子乃是源於幾個大族間對燭龍金焰的爭奪。
他們大打出手,卻讓飛靈族遭殃,實在是叫九越靈皇氣憤!
“只是可惜了我那後人,哎,先去主持遷移一事吧,現在血湖中的情況極為兇險,要是你我都折了進去,那我族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九越靈皇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隨即便與南隴靈皇一南一北,各自化作一道光絲,遁向天邊。
......
此刻,在已然名不副實的血湖上空,黑球的直徑仍然在慢慢膨脹,彷佛沒有止境一般。
不過,在所有東西都飛速被黑球所吞噬之時,卻有兩個例外情況。
其一便是洛虹的乾枯的肉身,當下正緩緩飛向黑球,與周圍飛射而過的土石一比,無疑是十分顯眼。
另一個,則在黑球正上方的高空之中。
只見,某處虛空正不斷地翻滾出濃黑如墨的烏雲,卻每次都在剛剛形成規模,烏雲內閃動起雷光之時,其中的雷光便驟然被從烏雲中抽出,一下就沒入了下方的黑球之中。
雖然失去了雷光的烏雲當即就會消散一空,但隨著新的烏雲翻滾而出,方才的一切卻都會重演一遍。
而就在局勢開始崩壞之時,一道藍色靈光從洛虹體內遁出,沒多停留就自行飛入了黑球之中。
“嗡!
只聽一道震天動地的嗡鳴之聲,吞噬了不知多少物質的黑球竟劇烈顫動起來,速度快到留下殘影,使其自身變得模湖一片。
在此變化之下,雖然黑球的吸力並未減弱半分,但洛虹眉心中的燭龍金焰卻又開始了自然地跳動,並且他手中握著的破天殘槍,也不再繼續崩解下去。
如此過了三息之後,黑球的顫動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