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三人前往地淵二層之時,地淵深處一座晶瑩碧綠的小山附近,卻是突然傳出了動靜。
只見,一條體長數百丈,渾身長滿血鱗的兇惡蛟龍飛遁至山體之外,靈光一閃便化作了一位中年儒生。
“金兄,你明知血某正忙於祭祀之事,為何還著急喚我前來?”
剛變化完身形,這中年儒生便面露不豫之色地道。
“事關重大,若不是主人正在收集血食的緊要關頭,此事老夫本該直接通報上去,不過眼下也只有讓血兄辛苦一番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翠綠小山中傳出,語氣雖然客氣,但話中無疑有用“主人”強壓血蛟的意思。
中年儒生心裡對此十分明白,卻也只敢暗暗惱怒。
畢竟他十分清楚,自己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對方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的。
“只要主人日後責問之時,金兄替血某說話,縱使辛苦一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金兄要交託的到底是何事?”
“血兄且進來說話。”
那蒼老的聲音一落,翠綠的山壁上便出現了一道門戶,上頭還有一道牌匾,寫著“木精洞”三個大字。
不過中年儒生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此,當下神色絲毫不變地飛遁了進去,緊接著一路來到一座禁制重重的庭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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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儒生將遁光落在距離庭院百丈之外,絲毫沒有進入之意。
隨即一道金光閃過,庭院大門處驟然多出了一隻通體金光燦燦的三尺老猿。
這金毛老猿身背兩口交叉短劍,顎下留著半尺白鬚,雙目漆黑有神,此時是一臉凝重之色。
相比煉虛後期的中年儒生,金毛老猿的氣息還要更為濃厚三分,顯然已在煉虛巔峰之境!
“血兄,你也跟著主人有些年頭了,應該不會忘了此前主人本體差點被劫之事吧?”
金毛老猿一開口,便叫中年儒生不敢再有多餘的想法,立刻凝神道:
“怎麼可能忘記,那次主人可是自爆了本體一半的元氣才逼退了來犯之敵,傷勢至今都未痊癒呢!”
“記得就好,上次主人本體出事,說來也怪老夫中了那惡賊的調虎離山之計!
主人事後雖未怪罪老夫,但老夫卻一直為此愧疚之極,便特意向主人求取了一道令咒。
這道令咒可以感應當年那惡賊從院中奪走的部分靈物,不久前它竟是有了反應!”
說著,金毛老猿便翻掌取出一塊黑色的木牌,只見上頭的青色符文正在微微閃動。
“竟有此事,這麼說當年那惡賊是又重回地淵了,金兄可知其大致方位?!”
中年儒生頓時意識到了此事的重要性,連忙便問道。
“此人並不在我們這一層,老夫是透過一株巨靈花才感應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息。
而那株巨靈花就在一層通往二層的入口附近,想來那人已經下到了地淵二層。
只要在同一層中,這塊令咒木牌都能有所感應,老夫必須在此鎮守主人本體,當下能擔此重任的就只有血兄了!”
金毛老猿解釋一番後,就將黑色木牌拋向了中年儒生。
“金兄放心,血某定將那人擒來!”
中年儒生當即拱手保證道。
“也不是必須將其擒住,那人能在主人本體自爆一半元氣後還全身而退,修為定然不弱於你我。
但他應該不是地淵出身,你可藉助地利跟蹤於他,查清他到底受命於誰!”
相比打草驚蛇,金毛老猿更想為主人查清是誰在算計她,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另外三位妖王之一!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