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道友,你意下如何?”
天恨老怪突然目光一轉,問起青陽老魔的意見。
這不禁令青陽老魔大為詫異,像他這等存在行事,哪會詢問旁人的,還不是自己決定了便去做。
隨即轉念一想,他便明白了天恨話中隱藏的含義,嘆息一聲後苦笑道:
“陸某慚愧,卻是無法捨棄這具肉身的。”
青陽老魔已經奪舍過一次,按照奪舍的法則,他若損失了當前這具肉身,元嬰註定會在數年內消散。
就算用特殊方法儲存元嬰,那也只是煎熬,還不如直接兵解來得痛快。
天恨神色古怪地看了青陽老魔一會兒,然後沒有任何廢話地啟用了藏於袖中的金紋符籙!
只見,符籙上的金色符紋大放靈光,湧出一股股玄妙的力量,將血海中瀰漫的血氣攝來,只一眨眼的工夫,便在天恨老怪周身佈下了數層血色護罩。
“咯咯,道友這是做何?你難道不想煉就不滅之體嗎?
本府君這兩個血僕的神通你也是見識過的,你難道一點不想擁有?”
血陰笑容僵硬地盯著天恨老怪,似乎在強忍怒氣道。
“哼!不滅之體雖好,但老夫更不想做任何的傀儡!
即便前輩修為滔天,也做不了老夫的主人!”
在血陰談及脫困之策時,天恨老怪便品味出了對方一直避而不談的事。
血神丹的弊端恐怕不止是服用之後會入魔,而且還會似那兩具血甲骷髏一般,心智被奪,淪為血陰的傀儡。
這對於素來奉行“逍遙自在,快意恩仇”仙道的天恨老怪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如此一來,唯一的選擇便是奮力一搏了。
他甘願被種下血蛭,可並不代表他就屈服了!
“竟敢對主人不敬!”
“罪該萬死!”
那具給二人種下血蛭的血甲骷髏眼眶中血芒一閃,催動了禁制。
附在天恨脖子上的那隻血蛭,當即興奮地嘶鳴起來,扭動肥碩的身軀,便要鑽進天恨的體內,將他化為一具血肉傀儡。
然而,本應輕鬆鑽入天恨身體的血蛭,卻只能徒勞地在體外扭動身軀。
此刻,天恨老怪裸露在外的面板竟變成了金光燦燦,好似佛像金身一般的樣子。
一把扯下脖子上的血蛭,天恨老怪冷哼一聲,就將其捏死,丟在了那具血甲骷髏的腳下!
下一刻,天恨老怪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法力氣息,一道足有十丈高,用金光匯聚而成的人影漸漸由虛化實,身形愈發清晰起來。
“佛門法相!快阻止他!”
一直雲淡風輕的血陰瞬間慌了,頗有些氣急敗壞地吼道。
“是,主人!”
兩具血甲骷髏簡單應是後,同時舉起右臂狠狠揮下,兩道血影斬神通直衝天恨老怪而去。
而天恨似乎對護身的血罩十分有信心,這次竟不閃避,繼續凝聚法相。
血色刃芒與血罩一觸,當即發出尖銳的嘶鳴聲,完全沒了之前切豆腐一般,逼得青陽老魔使用損耗元氣的秘術的威勢。
僵持了數息後,血罩還是被破開了,不過兩道血色刃芒的威能也耗盡了。
可這僅僅是第一層,似這般的血罩,天恨老怪周身還有六層!
不僅如此,第一層血罩被破後,只見符籙上的金紋一閃,一層與原先一模一樣的血罩又浮現而出。
很顯然,要是施展不出能一舉破滅七層血罩的大神通,在金紋靈符的威能耗盡前,這兩具血甲骷髏都傷不到天恨老怪分毫。
眼見攝元符的威能還在自己的預料之上,天恨信心大漲,心境變化下竟連凝聚法相的速度都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