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陸宜換下贅餘的婚紗,是一套掛脖波西米亞長裙,長至腳踝,露出漂亮光潔的背,腰間緊緻,她兩肩瘦削,身材高挑,穿出出挑的氣質。
林晉慎在看過她的裙子後,沒有如老古板指責說不能這麼穿,在穿衣方面,他雖然不理解,但是尊重對方的自由。
他們搭乘同一輛車,車上,除去他們,只有一位本地的司機。
回酒店需要半個小時。
陸宜將車窗開啟,風意外的清涼,她在飛機上就沒睡好,下飛機又早,之後就是做造型,一直沒時間補覺,到這會兒折騰得睏乏,風一吹,愜意地閉上眼,搖搖晃晃中睡過去。
林晉慎注意到,讓司機開慢點。
中途,遇見迎面開來的車,司機及時地錯開,車身還是跟著搖晃,因為慣性,車內的人隨著晃動。
嗒的一聲,陸宜歪著頭,不輕不重地撞上他的肩,要不穩地往前甩去時,他及時摁住她的肩膀,遲疑片刻,手指抵著她的額頭,調整姿勢,讓她靠穩。
一路上,林晉慎保持著動作。
胸腔生出點奇怪的感覺,心臟像是淋過一場毛毛細雨,在光下,上千萬附著的細小水珠會發光。
他覺得沒什麼。
這也是做丈夫的職責,是他該做的罷了,換成另一對夫妻,丈夫也會為妻子這麼做。
沒什麼奇怪的。
對,很正常。
林晉慎平穩地呼吸,看向窗外,天色漸黑,路燈緩緩亮起,照亮來時的路。
車開到酒店,停在他們入住的別墅前。
林晉慎讓司機先下去,車鑰匙留著。他不是不想叫醒陸宜,在車上睡不如回床上去睡,但低頭看到的是她捲翹長睫,在車內光線裡,她白皙的臉像是鍍層柔光,口紅變得斑駁,露出自然唇色,沒口紅反常的光澤,脆弱又柔軟。
胸腔在塌陷。
林晉慎忘記叫醒她,他靜默,發現她鼻翼上的淡褐色小痣,並不明顯,他以前都沒發覺。
不知道多久,陸宜睫毛顫動,是要醒來的跡象,時間太短,沒給任何反應時間,她睜開眼,意識到是靠在一個人肩膀,倏地抬頭,與林晉慎對視。
她眨眼,睫毛像是撲簌的蝴蝶,快要起飛。
“你……”她困惑。
林晉慎神色鎮定,垂過眼睫,反應半秒後,抬手,拇指指腹按過她眼尾的位置,不輕不重地擦一下,連帶著她的眼皮牽扯下,嗓音低沉地道:“有髒東西。”
“是嗎?”聲音還是剛醒的啞。
陸宜坐起身,從包裡去拿鏡子,照了又照。
林晉慎推門下車,碾過指腹的位置,還殘留剛才的溫度。
陸宜看到被擦過的眼角,眉一皺,放下鏡子,用還算客氣的語氣衝外面道:“林總,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我的眼線?”
陸宜下車,忍住想要給林晉慎科普什麼是眼線的衝動。
他這種直男加古板男,對於女性在眼皮上劃道線就能放大雙眼的效果,只怕不能理解。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別墅。
別墅內燈火通明,後廚已經準備好餐食,工作人員詢問過後,先擺盤上餐,等他們洗漱後,晚餐已經備好,長桌上,燭臺上的蠟燭被點燃,小簇花束……是精心營造的氛圍感。
陸宜胃口不佳。
她只覺得天氣炎熱口渴,用餐時喝過兩杯起泡酒。>/>
林晉慎晚餐也吃得簡單,不碰碳水,吃塊牛排,一些蔬菜,慢條斯理的,他吃飯就像只是維持生命體徵。
用過晚飯,才八點。
陸宜雖累,也是計劃提前十點睡覺,她沒什麼事做,她記得抵達時看見的別墅泳池,水質看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