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新區除了建廠,還要將生活配套和住宅都建出來。哪怕這些同步都建好,要讓職工適應新區的生活也不是一蹴而就,肯定要時間慢慢適應培養。
還有一個關注點,也可能是當地政府最頭痛的問題,就是廠子搬走了之後留下的這些舊廠房該怎麼辦呢?一些危房拆平,變成居住或商業用地;但一些有歷史文化底蘊好看又堅固的廠房,就那樣拆掉麼?
“阿賢,吳天佑看上的是哪塊地?”莊算從新區回到老城區之後,在老街找了一家當地特色餐館吃飯,一邊吃一邊聊。
白有賢將手裡的紙質旅遊地圖攤開,指著其中一大片老廠房
“廠子搬走之後呢,這邊的廠房和生活區怎麼辦?”莊算以僅有的那點知識,推測這一大片舊廠區因為已經在繁華的城市核心,地價比新區高的多,拆遷安置完,做成熟地放出來,吸引更多企業來競拍,對於政府而言收益肯定比許給旁人要大。
當然不排除原本的企業籌集資金,回購這樣的寶地,按照城市整體大規劃建設新的商業區、住宅區。但肯定是要競價拍地,而不是低價拿地,這樣才能讓政府收益最大化。
“吳天佑想投錢給廠子或者再拉一些靠譜的開發商,依靠競價吃下舊廠區這片地。不過八千萬顯然不夠,政府就怕買地的倒騰地皮不蓋房子,所以要求高額的註冊資本以及詳細的建設計劃,競拍的時候還要提交設計方案的。買地、再找個設計單位做設計,然後限期開盤銷售,一堆捆綁條件在,吳天佑就算錢能湊齊自己也玩不轉。
他之前找了一些人,可能找來的人都是衝著賺快錢來的,各懷心思。我這才能輾轉打聽到了訊息。劉宏也透露了幾句,我那時候套話,說萬一新區沒有合適的專案了,是否還有別的考慮。劉宏就順嘴說了那個競價拿老城區地的事。他很是不屑,覺得新區地便宜,同樣的錢買更多的地才划算,什麼新區老區放在帝都還不如一個CY區大,地價肯定能漲的差不多。資金有限的情況下多囤地,未來的利潤會更高。
另外老城區還有拆舊和回遷安置的負擔,協調各方面關係,買了地又捆綁了那麼多附加條款不好脫手,各種麻煩接踵而來,不是專業做地產的公司,會牽扯太多精力。”
聽著白有賢這樣說,莊
“基本能確定。資格要求據說是要在當地註冊公司,注資一個億以上,越高越有優勢。”白有賢解釋了一句,猛然意識到莊算的用意,“你是想在這裡拍個地王出來,一爭高下麼?雖然註冊公司對我們來說不成問題,資格上應該能符合條件,但在這個城市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這個區域並不能支撐我們那種高階的豪宅客群啊。”
“我是想光明正大競價拍地。但不做豪宅,要針對這個區域進行城市更新。做一個包括普通住宅、寫字樓、高階一點的公寓和商業的綜合體,在老廠區裡再造一座新城。這個專案將成為當地舊改的典範,為政府實現騰籠換鳥、改善老城環境、提升區域經濟的理想業績。”莊算將早已被後世驗證過的理論,撿著精要的觀點一字一句的說著。
在飯店裡莊算只簡單講了一下這個“先進”的理念,並沒有展開。
等回到了酒店內,關上了門,只剩下他與白有賢兩個人的私密空間,白有賢終於按奈不住的追問:“你說的這種綜合性的城市更新專案,聽起來的理念果然很高大上。但要涉及到各種物業型別,還要解決拆遷回遷,舊的廠房要擇優保護,新的樓還要建設,一番蒸騰下來,我們真的有利可圖麼?”
莊算一本正經的表態道:“我們先不要想後面的獲利,而是想想怎麼能拿到專案。
政府差的不僅僅是錢,他最終會將專案給誰,肯定還有別的不能明說的評判規則。賣地競價,價高者得圖那點錢只是一票買賣,而且這些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