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不,我是真的覺得好笑。”
莫北湖:“啊?”
許交君好不容易把大伯嬸子扔出腦外,這場吻戲換了幾個機位,總算是拍出了讓他滿意的一條。
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許導讓他們去吃飯,一個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又在監視器前坐了回去。
莫北湖忍不住多看他一眼問:“你不吃飯嗎?”
“在吃呢。”許導笑得甜蜜,“在吃我cp的飯。”
他陶醉地說,“小湖,當導演真好啊,能按頭讓我cp親嘴。”
莫北湖:“……”
他忽然覺得許導也很有做神仙的潛質,要是貫徹這份意志,將來說不定有機會進月老祠。
“哎對了。”許交君回頭對他笑,“今天就是你最後一天了吧?”
“拍完晚上那場戲,你就殺青了,第一回進片場,感覺怎麼樣啊?”
他隨口說,“我記得你當初去我舅舅那試鏡,他還說你不會演戲,只是模仿,現在感覺怎麼樣?”
莫北湖愣了一下,認真思索片刻說:“我感覺好像會了一點。”
“是嗎?”許交君微笑看他,“其實不是每個演員都是體驗派的,也有不少技巧派同樣能把角色詮釋得很好。”
“這個角色很貼近你本身的性格,所以對你來說難度不大。”
“今晚那場戲,你可以試試真正代入這個角色,展現一下你最近的進步。”
莫北湖難得看他這麼正經,稍稍有些感動:“我會好好努力的,導演!”
“嗯。”許交君擺擺手,“去吧,吃飯去。”
莫北湖轉身離開,沒看見許交君對著他,也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
入夜,莫北湖的最後一場戲開拍。
本來在三皇子的計劃中,十一皇子與女主的婚約,只是用來阻礙太子和商安瑜的工具,到了合適的時機,殺了十一皇子,商安瑜的婚事自然可以再議。
在一次次試探中,三皇子也真正確認,十一皇子當真天生痴傻,並沒有什麼城府。
只是如今,女主已經真正將十一皇子當做了朋友,而他自己……
三皇子看向蜷縮在馬車軟墊上,睡得安穩的十一皇子,把玩著手中裝著毒藥的玉瓶。
幾日相處,他似乎已經卸下防備,但睡姿卻依然像警惕的小獸。
清冷月光從馬車窗外灑進來,三皇子坐在馬車內側,光影分割他俊朗的面龐,明暗交界處,善惡似乎一念之間。
馬車緩緩停下,十一皇子驚醒,三皇子驟然捏緊了玉瓶。
兩人對上視線,十一皇子睜圓了眼,大著膽子去拿他手中的玉瓶。
三皇子忽然往前,身體脫離那片黑暗,輕輕拍開他的手說:“這個不行。”
“啊……”十一皇子眼巴巴看他,又伸手抱住了邊上的食盒。
三皇子啞然失笑:“知道了,這個給你。”
他看著抱著食盒歡快跳下車的少年身影,輕輕閉了下眼,“算了。”
莫北湖帶著傻笑下了車,一扭頭,看見監視器旁圍了一圈人。
劇組的皇后貴妃皇上在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