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打字:[本來上學時就該學的,那會兒忙著考證,沒有時間。]
陳夢佳深有同感:「不過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學了兩年都沒考過,所以只能暫且擱下了哈哈哈——」
虞惜也笑了。
好巧不巧的,她們的教練是同一個,姓劉。
劉師傅非常和藹,哪怕她們第一輪上手時把方向盤轉得像陀螺也沒有生氣,耐心地教導,循循善誘,中間還讓她們休息了好幾次。
趁著他去洗手間的空當,陳夢佳不解地搡搡旁邊的虞惜:「你家裡人是不是給他塞錢了?我聽說這個老劉是出了名的難搞啊。」
虞惜一怔,莫名想起沈述曾經說過,讓她別怕教練,他會幫忙安排好的。
還以為他就是說說呢,這種小事居然還記得?
虞惜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沒答。
陳夢佳卻不住起鬨:「肯定是,瞧你一臉甜蜜的樣子。你老公?真可惜,當時我在外地,沒來參加你的婚禮。」
[沒事的,你不給我包了個大紅包嗎?]
「照我說,江鬱白那個王八蛋就該死在外面!他當時跟他老婆早就分開了,他離婚跟你有什麼關係?這邊還沒處理好還來撩撥你,他老婆上學校找麻煩他全程裝死!就是人渣一個!好在你現在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虞惜,恭喜你啊。」陳夢佳真誠地說。
虞惜也對她笑了笑,笑容卻有些空茫。
江鬱白……太久遠的名字了,她都不記得了。
其實,那只是年少無知時的青澀悸動,還遠遠談不上喜歡。
而且因為這份無知,付出瞭如此慘痛的代價。
對於這段過往,她確實不太願意去回憶。
如一個夢魘,在她生命裡揮之不去。
學車看似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對於沒有方向感和天賦的人來說,那簡直是非常要命的事情。
虞惜學了一天的成果約等於零。
離開時,她發現沈述給她發訊息了,她下意識點開。
[結束了嗎?]
[嗯,剛剛結束。]她回復。
[你回頭。]
虞惜疑惑地拿著手機回頭,一眼就瞧見了插著風衣口袋站在不遠處的沈述。
看到她望過來,他就笑著一步一步走過來了,很自然地拎過了她的包包:「今天的學習還順利嗎?」
虞惜本來想點一下頭,但仔細回憶了一下,覺得點這個頭多少有些厚顏無恥了,就有些僵滯。
沈述眼底的笑意加深,也不問了。
他們去附近的一家中式餐廳吃飯。
餐廳很乾淨,整潔而寬敞,卻不是以前他常帶她去的那種高階餐廳。
虞惜覺得挺意外的:[來體驗人間疾苦?]
沈述都笑了,用自帶的紙巾擦著筷子:「難道我在你眼裡,是這麼吹毛求疵的人?吃東西用的碗都必須是鑲金帶銀的?」
虞惜搖頭,又比劃:[不是吹毛求疵,是與生俱來。]
沈述總感覺她是在諷刺自己,苦笑。
笑過後卻認真地說:「我總得更靠近你一些。」
虞惜微怔,第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漸漸的,她好似明白了,卻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必如此的。
虞惜低頭默默吃著東西。
沈述卻在觀察著她,心裡多少有一些無力感。
其實,他並不是很確定自己在她心裡的位置。說到底,這段婚姻一開始她就是被動參與的。
不管她對江鬱白的情感如何,她因此失語,那必然是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
是他無法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