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否認。
他知道的,明明知道她不是在躲,她只是不好意思。
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卻偏偏要這樣說,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欺負她不能說話。
虞惜眼睛裡含了一絲晶瑩。
沈述沒想到只是稍稍逗弄她都能把她欺負哭了,這女孩真跟水做的似的。
他略感尷尬地輕嗽了一聲,抽了張紙巾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我又沒說你,怎麼就哭起來了?」
虞惜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哄了一陣,眼睫低垂,好像還有一點置氣。
沈述也不在意,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住了她。
男人的氣息如排山倒海般朝她壓來,與此同時,她已經被他往後推去。這輕輕一推,她雙膝一軟就倒在了沙發裡。
沈述就勢上前,修長的腿就站在她雙腿間,另一邊微曲著支在了沙發裡。
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朝她伏低了身子。
虞惜被禁錮在沙發和他這方寸之地,一時之間,侷促不已。
她手抵在身後的沙發裡,沙發往下深深凹陷,連帶著她也往下陷了陷。
現在開始懊惱,這沙發怎麼這麼軟?
沈述沒有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這一次,沒有之前那樣冗長的試探和前戲,而是直接如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唇齒碰撞,有時候都弄得她有些疼了,但她只能發出一些小獸掙扎般的嗚咽之聲。
沈述看出她的抗拒,微微分開,修長的手指沒入她的髮絲間,將她要逃避的臉頰又撈回來:「我有分寸。虞惜,別害怕。你不喜歡嗎?」
她紅著臉,不說不喜歡,但也不想點頭。
是矜持使然。
沈述笑,似乎已經看穿她的想法:「真不喜歡?」
他指尖纏了一綹她的髮絲,慢條斯理,微微扯緊,頭髮連著她頭皮的地方微微發麻,像是有一把小錘子不斷在她心尖上捶打。
一聲一聲,震撼心靈。
如果這是一場戰役,她早就丟盔棄甲,被他磋磨得沒了絲毫稜角。
她每每想要躲開,他就會強硬地將她的臉頰掰回來,強迫她迎接他又急又狠的吻,偏要吻得她呼吸急促,眼含熱淚,渾身如萬蟻啃噬般才罷休。
茶杯倒在了地上,透明的水流順著桌沿滴落在地。
深紅色的地毯洇濕了一大片,好像在人潮濕的心頭上點燃了一把火。
虞惜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側頭去看窗外。夜很深了,窗臺上樹影婆娑,影子雜亂地交錯著、投射在鐵藝欄杆上,和夜色融為一體,再分不開了。
屋子裡也昏暗一片,原來是他將燈關了。
其實她喜歡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像一泓幽幽的古井,修長的手臂撐在她身側時,那雙眼睛會自上而下望著她,好像望入她心裡。他把她用力按在沙發裡,十指相扣,骨節和骨節握得太用力而有些疼。
她疼得嘶了一聲,但又好像不是單純的疼,而他興致正高昂,她只能微微咬著唇,忍著把頭別到一邊。視線裡是深棕色的沙發,往下陷落,她的視線也往下陷入……
後半夜又落雪了。
虞惜是被雪花飄打窗戶的聲音吵醒的。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朝外面望去。
天色暗沉沉的,約莫已經是凌晨了,月亮被烏雲覆蓋,不見光亮,星星都隱沒在滴墨一樣的黑暗中。
屋子裡沒有亮燈,只有從窗外洩進的昏黃路燈散發著稀薄的光亮。
可那光芒也是被霧濛濛的昏暗籠罩的。
虞惜莫名覺得有點冷,回頭去看沈述,他還睡著。
因為太激烈,棕紅色的被角一大半拖曳在地,剩下的一半枕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