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一段路,她走了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慢吞吞挪到了他面前。
其實她有很多話要跟他說,有很多話想問他,可她本就是個猶豫的人,因為隔著要掏出手機打字這個動作,要說的話就更加猶豫。
沈述說:「先去車上,有什麼去車上說。」
伸手牽住了她。
虞惜心裡震動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抽回來。
她明明還在生氣!
可手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好像一瞬間失去抽離的力氣,就那麼乖乖任由他拉著向前面走去。
虞惜抬頭看沈述的背影。
高大、肩膀寬闊,他沒有穿外套,那件和西裝同色的長外套隨意地搭在臂彎裡,步伐優雅,走在滿是學生的裡也不顯得突兀。
反而,更像是一道卓越的風景,引得無數人回頭駐足。
虞惜微微用力,拉拉他。
沈述回頭,露出詢問的神情,因為身高差,人也自然地朝她伏低些。
虞惜抽出手要打字,他卻說:「你給我比劃就好了,我會手語。」
虞惜怔了一下,試著比劃:[你以前不會啊。]
沈述面不改色:「剛剛學的。」
虞惜:[……為什麼啊?你對這個有興趣?]
沈述笑了,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影子:「我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
虞惜不知道要怎麼答了。
沈述回頭看著她,目光定定,語氣輕緩:「所以,我為什麼要去學呢?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他的眼神好像有墨潭一樣的引力,要把她一直吸下去。
虞惜心跳快得無以復加,手心都沁出了一層熱汗。
偏偏她不是個會掩飾的性子,只能像只呆頭鵝似的看著他,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
沈述眼底的笑意加深,抬手將她摟入懷裡,唇貼在她耳邊說:「想我嗎?」
虞惜紅著臉推拒,人已經被他抱進車裡。
車門一關,四周的頓時逼仄起來。她還沒坐穩,沈述已經壓上來,落在她身上的吻像是著了火,前所未有的激烈。
她被迫攀著他的肩頭,無力地朝後傾倒,毛衣被推了上去,領帶扯歪到一邊,絲滑的質地膩著她嬌嫩的肌膚,有點冰涼。
心尖兒也跟著無措地顫一下,如夏夜落雨,雨打海棠花。
泥土裡翻著花蕊,泥濘而狼藉。
他太著急,被她無意識地抓撓了幾下,背脊微疼,動作也是稍頓。
但緊隨而來的是更加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她卻死活不讓他碰了,這還是在外面。雖然玻璃是特質的,據說瞧不到裡面,可外面的歡聲笑語和腳步聲時不時就會傳進車裡,只隔著一道門,她怎麼可能放心。
她太緊張了,他試了會兒放棄了,將她抱起,低笑:「暫時放過你。」
虞惜骨肉勻停,可謂是溫香軟玉,又被他抱著親了會兒,好似軟成了一團水,他鼻息間的熱意將她灼燒得呼吸不穩,她不安地亂動。
沈述眼疾手快地按住她,見她不解地睜著一雙迷濛的大眼睛望過來,他倒吸一口涼氣,苦笑:「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自制力特別好?」
他都快瘋了,「聽話,別亂動。」
男人的眼睛裡雖然是帶著笑意的,但好似湧動著什麼暗流,努力地壓抑著,她直覺害怕,再不敢亂動。
見車裡沒有動靜了,魏凌抬手叩叩車門。
「上來。」沈述無甚情緒地說。
魏凌很識趣地一言不發坐到駕駛座,啟動車子,往來時的路開。
車很平穩地馳在路上。
虞惜坐在沈述懷裡卻一點也不覺得安穩,他手裡也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