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忙移開了手,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道歉就行了嗎?摸了別人,道個歉就行了?我還說你故意耍流氓呢。」她還不依不饒起來,可聲音裡分明是帶著笑意的。
沈述都笑了,也樂得陪她玩:「那你想怎麼樣啊,虞惜小姐?」
虞惜也不說話了,她也就是拿拿喬,哪能真的要他怎麼樣啊?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可比這風聲更清晰的其實是她自己的心跳聲,有種想要玩一玩結果玩火了的感覺。
之後她就安心趴在他肩頭,不說話了。
一開始還是有點冷的,走著走著卻覺得身體漸漸暖和起來了,原來是他高大的身形將風都阻擋在外了,他的體溫也傳遞給了她。
虞惜忍不住將沈述抱得更緊,喃喃:「想吃燒餅……」
「快到了。」他好脾氣地哄著。
終於,兩人抵達賣燒餅的鋪子。運氣不錯,這個點兒,燒餅店門前的燈居然還亮著,橘色的暖光在昏暗的街頭散發著溫暖的氣息,有種居家的溫馨。
虞惜從沈述背上跳下來。
「慢點。」沈述在後面喊,可她已經一頭扎到了燒餅鋪門口,笑著跟老闆要了兩張燒餅,然後又遲疑回頭,「沈述,你要吃什麼餡的呀?」
「隨便吧,我都可以。」其實他對這種食物沒有什麼興趣。
他有潔癖,很少吃路邊攤。不過,這話他沒有跟她說,感覺說出來會很掃興。
虞惜買完了燒餅後,走過來將其中一個用塑膠袋和油紙包包著的遞給他。
沈述接過來,低頭一看,外面還特意包了兩層餐巾紙,似乎怕他燙傷。他想起來,她剛剛就在店門口跟那個店老闆要什麼東西。
他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默默咬了一口。
說實話,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小事,不過,以前確實沒有人會為他考慮這些,因為大多時候是他照顧別人,他也習慣了照顧別人。
比如他那個不成器的妹妹,他傲嬌的媽媽……
「好不好吃?這家的燒餅很不錯的。」她咬一口,期待地望著他。
沈述把嘴裡的燒餅嚥下去,跟她點點頭:「好吃。」
再簡單不過的兩句話,多的他似乎也覺得沒有必要說了,心裡流淌著異樣的情緒,微微堵塞他的胸襟,讓他不能像往常一樣自若。
虞惜沒有發現他的反常,自己專注地咀嚼起來。
兩個人大半夜人手一個燒餅,蹲在大馬路邊啃的情形……以前沈述從來不敢想。
可他今天陪她這麼幹了,還樂在其中……他覺得自己是中邪了。
晚上回去,沈述忍不住又去洗了個澡。
虞惜就說他:「太愛乾淨了沈先生,一天洗幾次啊?」
沈述:「出去一趟你不刷牙洗澡?一會兒別想上床。」
她笑著跑過去摟住他:「那還是洗吧,不過我要你給我洗。走了這麼長的路,手痠腳也酸,我怕我一個不小心打滑摔倒在地上。」
沈述笑得不行,抱起她就往浴室走。
浴霸開起,浴室裡蒸騰起溫熱的水汽,她感覺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
隔著朦朧的水霧,她望著沈述,不好意思地鑽入了浴缸裡,只露出一個頭:「幹嘛這麼看著我?你不是要給我洗嗎?」
沈述笑,可他真的潛入水裡,水面上盪起一層一層的漣漪時,虞惜還是臉紅緊張起來:「別亂來。」
「不亂來怎麼幫你洗?」他本來就是逗逗她,想著馬上洗完就去睡覺,畢竟這麼晚了,可真的上手就有點難以控制了。
浴缸很大,是那種超大號的圓形浴缸,虞惜在裡面躲,他在後面追,水都溢位來漫到洗手間外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