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覺得雞同鴨講。
哦不……他心裡門兒清,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逗著她玩兒呢。
油鹽不進的大壞蛋!
「累了。」她趴在他的肩頭說。
「好, 睡覺。」沈述笑了笑,抱著她去浴室洗澡。
他抱著她的時候,還能空出手來放水。當然, 頭頂的淋浴不可避免地把水灑到了他們身上。
她身上的毛衣濕了,沈述的襯衣也濕了。虞惜低頭看一眼,薄薄的布料緊緊貼著他強健的胸膛,隱約勾勒出肌理的形狀。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浴室裡也下著雨, 只是, 溫度卻在逐漸攀升。
溫熱的水流漸漸填滿浴缸,又從浴缸邊溢位, 往外蔓延。
好在虞惜及時伸手去按住開關,回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沈述靠在對面, 手舒展搭著浴缸壁,只跟她笑著。
虞惜撲過去,她的本意是要拍他,誰知手一搭上他肩膀就變了味道。
窗外雨滴急促地拍打著玻璃窗,花壇裡殘花落盡, 翻滾在泥土裡, 漸漸的褪去了顏色。
忘記怎麼被他抱出浴室的,後來明明換了一套乾淨的睡衣,凌晨醒來時發現又換了一條白綢吊帶的。
虞惜揉著惺忪的睡眼, 疲憊地趴在枕頭上。
沈述撫摸著她的髮絲:「不舒服?」
「喉嚨痛。」她憋著股氣兒,瞪向他, 控訴意味明顯。
「我看看。」他掰著她的下巴,做了個「啊」的口型,「是不是dg太厲害了?」
虞惜難受地撇開他的手,趴在枕頭上裝死:「感覺扯到了。」
沈述抱歉地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眉眼:「那我明天去給你買點金嗓子潤喉片。」
「走開!」
他很乖覺地放開她。
可他真的放開了,她又轉過腦袋瞪他:「滾過來。」
平時不見他這麼配合。
沈述笑得不行,很配合地又過來抱住她。虞惜隔開他亂動的手:「以後別壓我後腦勺,悶,膝蓋也痛。」
都有種窒息的感覺了。
「對不起,手裡沒個輕重。」那種時候,再好的自制力都有點忘形。
「沒關係。」他給她那麼多次她來一次也無妨,禮尚往來一下嘛,就是有點費嘴。
「好睏。」她囁嚅。
「再睡會兒,老公抱著你睡。」
她「嗯」一聲,很沒有心理負擔地靠著他的肩膀睡去了。
睡到大早上她才驚醒,發現自己還枕著他的胳膊,忙爬起來:「對不起啊,有沒有壓著你?」
「那倒沒有,你這麼輕,能壓到我?」沈述語氣輕鬆。
虞惜鬆了口氣,轉身去穿拖鞋。她看不到了,他才暗暗揉了揉酸乏的胳膊。
他們刷牙的時候也要摟著,沈述站在她身後,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端著牙刷杯擠牙膏。
擠得挺費力。
虞惜實在忍不住笑起來:「沈先生還有做事情這麼費勁的時候啊?」
一隻手怎麼擠牙膏?還不肯放開她是吧?
沈述抬眼瞧了鏡子裡偷笑的她一眼,悠悠嘆息:「沒辦法,老婆太迷人,一刻都捨不得鬆開。」
虞惜咯咯笑個不停:「說正經的,我一會兒還要去上班,要快點了,你手鬆開。」
沈述這才鬆開摟著她的腰的手。
他們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把牙刷杯碰了一下,然後各自轉身刷自己的牙去了。
不摟摟抱抱的效率就是高,虞惜花了兩分鐘就刷完牙洗完臉了,換了件風衣站在門口等沈述。
很快,沈述套了條藏青色的大衣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