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回頭拍他。不讓他說了。
沈述笑著,一邊躲一邊往後退,步伐卻很是從容。她追了會兒就反被他撈到壞裡了,他急切地吻著她,動作又狠又亂,可以說是毫無章法。
很快浴袍就被他扯落,她的頭髮還有些濕,貼著他的手指略略冰涼。
他撐在床上面望著她,眼睛裡好似燃著一簇火苗。
虞惜被他看得受不了,咬著唇把腦袋別到一邊。可過了會兒,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微微仰起,去貼他,去靠他。
沈述笑得不行,好整以暇:「怎麼跟軟體動物似的?就這麼掛我身上?不能獨立行走了是不?」
她哼哼:「就掛你!」目光卻循著他清冷的下頜往上走,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鼻樑。
他的下頜線是真的好看,線條流暢地勾勒出骨骼的形狀,有稜有角,清貴大方。
沈述是那種皮相精緻但又雄性特徵很足的長相。比如立體而深邃的五官、略方的下頜角。
她摸了會兒就被他捉了手,狠狠壓在身下。他俯身去吻她,扣住她因發癢而想要逃避的臉,他捕捉到她的唇,舌尖很快挑開了她的齒縫。
她吻得她臉頰通紅,不住升溫。分明這個夜晚不算很燥熱,此刻她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往上湧。
甚至比平時還要有感覺。
她差點意亂情迷,趁著他換氣的空當連忙推開他,扯著被單蓋住自己,就露出個小腦袋:「你忘了?」
「嗯?」他的髮絲有些凌亂,是剛剛被她抓的。
她看得臉頰更紅,強調:「今天我生理期。」
沈述終於想起來,也停頓下來。
兩個四目相對,面面相覷。空氣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像是兜頭被人潑了盆涼水。
沈述這輩子就沒這麼懊惱尷尬過,起身就要離開。
誰知她扯住他的袖子。
他低頭,和她通紅的臉頰對上,他沒明白,解釋:「我去沖個澡。」
真需要冷靜一下。
「不是。」她囁嚅著,抬頭看天花板,不看他,「也不是不可以。」
「不衛生。」他再怎麼也不至於這麼猴急。
「不是。」虞惜還是沒敢看他,眼神躲閃,可過了會兒見他沒明白的意思,又悄悄移回目光看他,眼睛亮亮的,「我幫你也行啊。」
她眼睛裡是帶著一點你懂我也懂的笑的,但眼睛又是轉來轉去的。
轉了會兒發現他沒回應,還以為他沒聽懂呢,又偷偷看向他。
到底是不好意思的,主動提這事兒。
結果發現他也看著她,帶著幾分審視幾分探究,她莫名就覺得羞恥了,惱羞成怒:「……不要算了!」
「……不是。」他伸手將她撈入懷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沒反應過來。」
沒想到她會主動提這種事情。
而且他也沒打算讓她做這樣的事兒,所以壓根沒往那地方想。
這就挺尷尬的。
「你肚子不痛了?」他轉移話題,從後面吻了吻她的耳垂,安撫似的。
她微微縮了一下:「癢。」
又搖搖頭,說,「不疼了,我生理期留就第一天疼。」
「還是要多注意。我聽說你們女孩子這個是因為宮寒,你有去看過醫生嗎?改天我陪你去看看?」
「哪有人為了這種事情去看醫生的?」她小聲抗議,真覺得他小題大做。
沈述捉了她的手,在掌心輕輕攤開,摩挲著她細軟的手指:「身體的事情,怎麼能叫小事?很多隱患往往是從不經意的小病開始的。」
「你真跟我爸一樣!」
「嫌我囉嗦?」他眼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