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學跳舞的。你不知道嗎?」
沈述故作驚訝:「這你沒跟我說過啊?有時間跳給我看看。」
「想看錶演自己招人去,我又不是街頭賣藝的!」她沒好氣。
沈述只是笑,長腿後抵著彎腰,雙手虛虛撐在她兩側:「不給我表演啊?可老公就是想看你跳怎麼辦?你說,怎麼辦才好?」
虞惜感覺臉都要被他看得燒起來了。
「說啊,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還牙尖嘴利的嗎?」沈述悶笑。
「你壞死了!」虞惜回頭捶他。
沈述捉住她的手,反將她收進懷裡摟住。
他吻了她會兒才放開她,慢慢替她將散亂的頭髮重新理順,道:「走,去吃飯。」
他們到的時候,沈媛和聞澤幾人也到了,各自佔了一處座位。
虞惜旁邊坐著的就是簡文柏,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述故意安排的,她覺得尷尬得不行。想起昨晚的事情,一顆心就好比被放在火上煎烤。
只是,沒想到簡文柏比她還尷尬,看到她入座後就一直在喝水。
虞惜忽然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這一點她倒是誤會他了,沈述真沒太計較,他和簡文柏認識很多年了,知根知底,自然也信任他。
他給她夾菜:「嘗嘗這個,你最喜歡的糖醋魚。」
虞惜嘗了兩口覺得挺一般的,但想著這是他朋友開的酒店,只能昧著良心點頭,說「好吃」。
沈述看她的表情就不信,自己伸筷子嘗了一口,然後徹底無語了。
他讓人把菜撤了,重新上了一桌。
虞惜瞧他,心道:那也沒必要全都撤了呀。這多浪費啊……
從此等細節中她似乎摸索出一點規律,沈述確實還是不太爽的吧?
男人的獨佔欲……
她吃了一口酸黃瓜,堅定了以後看到簡文柏繞路走的決心。
男人,嘴裡說著不在意,心裡其實很在意。
一頓飯吃得奇奇怪怪,好在沈媛和紀朝陽幾人都是缺根筋的性格,聊東扯西壓根沒有朝他們這邊看,自然也發現不了這種貓膩。
簡文柏似乎是受不了這種無聲的審判,吃了沒兩口就找了個藉口走了。
其餘人吃著吃著也發現氣氛不太對勁,自覺不想當電燈泡的沈媛率先離開,將位置留給他們。
可走到門口,她人又折返回來,一左一右扯住聞澤和紀朝陽的後領子就將人拖了出去。
倆缺根筋的二百五,還擱這兒煞風景?!
「來,嘗嘗這個水蒸蛋。」沈述心情挺好,舀了一勺水蒸蛋低頭輕吹,送到她唇邊。
虞惜覺得這樣很奇怪:「不用你喂,我自己吃。」
手要去拿勺子。
沈述手一偏,她撲了個空,不解地望向他。
他沒有穿正裝,而是套了件很休閒很寬鬆的毛衣,讓他看上去更加身形高大,更有幾分平日沒有的慵懶。
她坐的地方在死角,旁邊就是他,將出口給堵住了,她莫名侷促,低頭不去看他。
加上有昨晚的事情,她心虛著呢,猶豫一下還是乖乖張嘴,一口一口將水蒸蛋吞下去。
沈述捏著勺子,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都不移分毫。
於是,虞惜吃的時候都能感受到他直接而炙熱的目光,一瞬不瞬定格在她臉上,好像有一把火,要將她燃燒起來。
那雙寒涼銳利的眸子,也褪去了平日那種冷沉沉的深邃,而是帶上了幾分成年人之間你懂我也懂的……嗯,那種意思。是平靜的,也是暗沉到好似要把人拖到深淵裡去那種性感。
所以,他只是岔開腿靜靜坐在那邊望著她,虞惜都感覺不安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