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樣緊緊盯著她,叫她無所遁形,只好咬著唇小聲說:「嗯。」
「真乖,給你獎勵。」他捏一下她的小臉。
虞惜覺得他這話像是在哄小孩子,有點不服氣,非要跟他對著幹:「什麼獎勵?你說說。」
「我給你建一座水晶城堡怎麼樣?」
虞惜當他開玩笑呢,一開始不以為然,但轉念一想,他之前就用她的名義建立過一個酒店品牌,後知後覺地望向他:「你不會說真的吧?」
「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她嘴巴微微張成「o」形狀,過了會兒搖搖頭:「我不要。」
他也沒生氣,只是問:「為什麼啊?」
虞惜:「我要這種東西幹嘛?不能吃不能穿,浪費錢。」
她這話說的挺土,堪稱浪漫粉碎機,沈述卻覺得這樣的她特別可愛。
「老婆給我省錢呢。」他笑,滿滿的調侃。
虞惜說:「這個禮物不算,換一個。」
沈述皺眉深思,露出苦惱的表情:「老公想不到了。這樣吧,讓寶寶自己來想。」
他懶洋洋的調子拖著京腔,聲線磁沉,誘人沉淪。
像是陳釀的美酒,她甘願沉溺其中。
心跳在這一刻抵達高峰,她深吸一口氣才能勉強壓住、平復,目光仍是落在他身上,順著他骨骼硬朗的下頜線仔細描摹。
英挺的輪廓、還有黑暗裡若隱若現的眉眼。
這些天,其實她是想念他的,發瘋似的想念。每每到夜深人靜時,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她又害怕又膽怯,給他發過訊息,卻不敢一直發。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怎麼就這麼膽小,這麼依賴他呢?
她心中無端流淌著異樣的情緒,吸了吸發酸的鼻子:「你這麼偏偏在這個點兒出差啊。你都不知道,我打了好久的報告,上面就是不給批,好不容易等到批了,我連夜坐著飛機趕回來,你卻出差了。」
她情緒豐富,說到傷心難過處,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
沈述心口酥麻,捧住她的臉:「是我不對。」指腹輕輕逝去她的淚痕。
她控訴:「就是你不對!」
雙手按在他捧著自己臉頰的手上,憤憤的,像是發洩。
沈述反而笑了,好脾氣地說:「我道歉,以後不會了。」
虞惜點點頭,心裡其實還是有一點心虛的。
因為,她回來那天沒有提前告訴他,想著給他一個驚喜來著的。那又怎麼能把過錯都推到他身上呢?
她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肯定是跟他學壞了!
四周光線昏暗,空氣裡的節奏緩慢地猶如被鏡頭定格。虞惜眼底只有沈述頎長高大的身軀,小手伸出去,情不自禁去解他的襯衣釦子。
手倏忽被他捉住,他斂眸覷她,笑:「幹嘛?」
她像是難得做壞事被抓包的小朋友,緊張都刻在了臉上,手想往後縮。
可他不讓,也不放,眼神更緊緊逼視著她,意味不明的,好整以暇的,更是放誕不拘的。
光是這樣被他瞧著,就叫她騎虎難下:「你壞死了!」
他大手按住她的脊背,微微一送,她撲上他寬闊的肩膀。
她手腳酥軟,根本提不起力氣,趴在他肩頭,將整個腦袋都縮入了他懷裡。
「放開!」
「真要我放開?」他抬起扶著她的手,平舉到她面前,正反示意了一下,「放開了。」
她抬眼瞅著他,被他眼中的調侃弄得更加羞噪,小拳頭又捶在他身上。
沈述笑著將她擁緊,心裡柔情無限。
晚點的時候,他接到了合作方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