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明玥在稀疏的鳥鳴聲中醒來,邊上空蕩蕩的看不見一絲褶皺,彷彿昨夜的溫存不曾存在過一樣。她起身微嘆了口氣,雖未得公子全然歡心,但好歹也沒被他趕出臥房,那自己應該還有機會吧……
環顧四周,卻見一套嶄新的襦裙就放在床頭,裙子是上好的蘇錦,而裙子下放的卻是塊瓷白玉佩。
那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她還是江二小姐時常戴的九曲玲瓏佩,玉的圖案是阿姐照著謝公靈運所描繪會稽山景而制,天下之大隻她獨有。
齊叄公子果真是體貼的人,對待一個不起眼的女奴也如此細心,也不知將來哪家姑娘能得他垂愛……
她描著玉佩上溫潤的山川溪流愣了愣,隨即收了心穿上衣裙,小心翼翼的收好玉佩,拖著疲憊的身子開啟了房門。
“姑娘起來了?”門外一個女孩兒笑臉相迎,看模樣大概與她差不多年紀,“大人已經吩咐了,待姑娘醒了便先用早膳。”
被叫了叄年的奴,明玥有些不適應女孩兒這麼熱情的叫她姑娘,急忙向她福了福道,“勞煩姐姐帶奴家去膳堂。”大戶人家的下人們通常有固定吃飯的地方,他們也稱之為膳堂。
“大人說了,您先在屋裡用膳,用了膳阿秋可以帶您四處走走。”說話間已有丫鬟端了溫水入內。
明玥被自稱“阿秋”的少女扶著回了房,阿秋殷勤的想為她擦臉,她嚇得退了兩步才接過絹布。
阿秋說今後就由她伺候明玥起居,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告訴管家。
明玥立刻道使不得,她是女奴,怎麼有資格讓別人伺候她?
“這是大人的意思。”阿秋道,“大人請姑娘把這裡當自己家。”
接下去的整個白天明玥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家”這個字是她不敢再提不能去想的,如今竟有人主動給她,如此動人的話,即便知道不能當真,卻依然無法不對那風光霽月的男子心存感激。
夜間待他回了房,她紅著臉為他寬衣,接著又跪下向他道謝。雖說她自知無權得到別人的伺候,可她更不敢說不要人伺候,主子所賜,賞罰都只有跪謝的份。
他扶她起來,卻阻止她褪去她的衣褲,接著抱著她上了床。
一夜無事。
第二日,他著人告訴她他需晚歸,讓她不必等他,未想夜間回了屋裡,她竟罩著緞衣跪在床邊。無奈的將她抱起,握著腰肢的感覺讓他立刻意識到這……罩衣下怕是未著寸縷。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幫她脫去了罩衣,如玉般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他眼前。
這一夜兩人都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他溫熱的掌撫摸過她身上最敏感之處,唇含著她的胸乳一次又一次親吻卻始終不肯更進一步。她俯身吻了吻他胸前一點硃紅卻立刻被他阻止了,抱著她不斷喘著粗氣,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竟在都對方嘴裡找到了解脫。
第叄日晨間,她醒時他早已離去。明玥看著一旁整整齊齊的床褥輕嘆了口氣,出了屋門找了管家求一輛馬車,牛車也可。
“姑娘要去何處?”管家問。
“今日是奴家入府第四日,需按私教坊規矩回教坊聽嬤嬤們教誨。”明玥垂首解釋。
管家點頭,命車伕駕府上最好的馬車載明玥前往。只是明玥前腳出了府門,管家後腳他便去了宮門口稟報齊瑞銘。
待齊瑞銘得到訊息立刻趕去私教坊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私教坊的厲害他在江明玥身上已窺得一二,再加上坊間的傳聞,不擔憂是不可能的。此時他顧不得風儀,硬是將二十兩銀塞進了接待的僕婦手中請她通融,那僕婦倒也不推脫,帶他入了坊內。
他被領著到了一個獨立的樓閣外,那樓閣與坊中其他建築不同,帶著幾分西域風情,只是此時瑞銘全無心情欣賞,尤其當他聽到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