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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來的第一個雨天,一輛簡陋的馬車從烏衣巷駛出。江明玥臉色潮紅的跪坐在粗糙的馬車木板上,粗布罩衫之下,雪白赤裸的身軀上,是自胸口至後折的雙手被緊緊捆縛的紅繩。
今日是她十五歲生辰,若在兩年前,父母必會為她辦一個盛大的及笄禮,她一身新裝,想來出了閨閣也能驚豔眾人……
她收回自己偶爾飄遠的思緒,曾經的江二小姐,在宮中私教坊兩年的磋磨中早已沒了當年的天真無邪,如今她只求自己能讓第一位主子滿意,少受些苦。
出私教坊時管事嬤嬤曾嚴肅的警告她,主子就是天,她心中唯一該想唯一能想的便是讓主子滿意,主子高興了她就該想著讓主子高興的時間長些,主子著惱了她就該想著讓主子平息怒火,不論主子叫她做什麼都是她該受的,主子若是給了好臉色她要感激,主子給了打罵她更要感激,否則,被打死隨意掩埋已是便宜了她,她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的母親和弟弟更會受她牽連。
她雙腿併攏跪伏於地,雙乳壓著地板謝嬤嬤訓示,身後給她上藥的女子知她去的是何處,想來她已沒了飛上枝頭的機會,下手便不分輕重起來。她覺得疼卻也不敢喊出聲。
她不知自己會被送去哪裡,但看著送她出宮的馬車,她想應是地位並不高的臣工家中。知道自己並不會被送去哪位皇子內院,她心中有幾分慶幸。朱家皇朝經歷了五代帝王,如今的皇子們在玩女人這件事上已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她在私教坊的兩年裡,被玩死玩瘋的女奴至少有七個,她看著叄皇子和五皇子盯著自己如盯著有趣玩具的眼神,不知有多少個夜晚從噩夢中驚醒。
馬車在一個後院的小門前停下,她低眉順目地跟隨前來引她的丫鬟進了府。
這宅院並不大,但山水錯落,一石一景皆有意境。
這宅院的主人是位雅士。
雖雅士也有癖好特殊者,但做一名雅士的女奴,便是受些折辱也比被粗鄙之人打罵好受些。她如是想著。
丫鬟將她引到了一個房間,只說老爺請她先歇息,便關上門離開了。她看著屋內的裝飾,應是一名男子的臥房。房中的字畫有幾幅出自當代名家,卻並未被掛在顯眼的位置。入門正對的空山入影圖重巒迭嶂,廟宇掩藏,一看便知作畫之人詩書滿腹卻有隱士之風。
她微痴的看了半刻鐘的畫,驀然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背對著畫面向門口俯首跪下。主人未到,她怎可站立於房中?
反綁的手臂已有些麻痺,她卻不敢做些微掙扎,女奴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未同意前,她除了一動不動的跪著,不得做別的事,剛入宮的第一年,她為了這簡單的動作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如今早已習慣瞭如此。
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她提起心神,跪趴的姿勢越發端正。
門“吱呀”一聲開了,明玥不敢抬頭,她不知來人是誰,只好先報上自己的名諱,“罪奴江明玥。”
一隻大掌扶住了她的肩,隨即發現她罩衫下的秘密,他頓了頓,將她拉了起來。
“明玥,你安全了,不必害怕。”溫潤的男聲響起。
她因這聲音而微微發顫,頭卻依然低著不敢抬起來。
他關上了房門,拉起她的罩衫,只見罩衫之下鮮紅的粗繩如蛇般纏繞於她雪白身軀之上。雙手相交處還插著一根鞭子,木質的鞭柄連著幾條縫製精細的虎皮,在紅白相間的背景下顯得格外醒目。
他呼吸一滯,暗道了聲罪過,埋頭開始解她身上的繩索。
繩子綁得結實且複雜,他解了一會兒,說了句“你且忍忍”,便去了裡屋。
她因他偶爾的碰觸而膚色越發潮紅,人卻低著頭不敢亂動。
沒想到她的第一個主子竟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