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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她,緩緩續上:“行的事,不需要我開口。”
一語雙關。
11
說實話,沈千橙明白秦則崇那句話的意思,並且也想看看他帶病出場,是怎麼個上陣法。
但沒想到,最後的方式完全不是她以為的。
沈千橙的手觸碰到秦則崇的黑髮,柔軟如絨毛,髮質很好,從她的指縫間溜出去。
她聽不見秦則崇說話,或許他沒出聲,耳邊是絨被摩擦的布料音,以及長髮在枕間揉亂的聲音。
不久前秦則崇說的話絲毫沒有任何問題,他不需要開口,只需動手,就能做到一顆石子丟進幽深的池塘裡,攪亂一池春水。
開口的是她。
往日清甜的音色,變成輕吟。
沈千橙下意識地曲起膝蓋,仰起臉,額頭觸碰到秦則崇的下巴,堅硬殘留的胡茬根令她的意識逐漸回籠。
她視線裡的場景如同莫奈的作品畫,波光粼粼的不清晰。
朵朵睡蓮在水面安眠,又輕輕搖曳,花心的黃像炸開的煙花,擁有一瞬間的璀璨耀眼。
京郊的溫度要比市區低,院中栽種了幾棵早櫻,夜風吹散枝頭的花瓣,散落一地。
二樓的臥室裡溫暖和暢,紗簾阻擋不住如水的月光,緩緩鋪在地板上,延伸至床尾。
沈千橙此刻好像院中那棵樹梢枝頭將落未落的早櫻。
她發了會兒呆,才重新睜開眼去看身側的男人,他的睡衣被她蹭開,領口雜亂地露出線條流暢的胸膛。
往上,他正單手撐著腦袋看她,桃花眼裡帶著戲謔,唇邊調笑,好像是在笑之前的對話。
除此之外,他便沒有任何變化。
當然了,沈千橙自己也好好地穿著浴袍,只是絨被下的部分是被撩開的。
沈千橙睫毛扇動兩下,視線的落點緩緩停在他的唇上,好歹也讓自己快樂了,得給點甜頭。
當然也有氣氛曖昧烘托的緣故。
她稍稍仰起下巴去吻。
男人略遲疑,還是躲開,落在了他的臉側。
什麼意思?
沈千橙一下子清醒了!
察覺到身邊美人倏地變得凌厲的眼神,秦則崇抿唇,簡短溢位兩個字:“傳染。”
雖然目前沒有感染流感的跡象,但可能在潛伏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
更何況她的主持需要播音。
難得她主動,他卻錯過。
“……”
聽聽這可信度高嗎?
沈千橙有種難以言明的羞惱,翻過身,捲起絨被。
以後休想她再主動親他。果然聯姻夫妻就是沒有甜蜜度,再怎麼裝模範夫妻也是假的。
在沈千橙的思維裡,親吻與其他不同,是項很有儀式感的行為,代表她不抗拒對方的接近。
她從來沒有主動吻過秦則崇,倒是他經常會。
今晚秦則崇居然拒絕了她。
沈千橙本身就有些累,胡思亂想之餘,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壓根沒管背後的男人。
-次日,沈千橙的手機鬧鈴響了。
她還沒動,一道陰影已經從她的身上略過,將鬧鈴給關了。
沈千橙平時和他基本一起醒,以為今天也是,沒想到直到下床,這男人還在床上。
資本家終於醒悟了,不起早了?
沈千橙還記得昨晚的事,哼了一聲。
在她走後半小時,秦則崇才緩緩睜開眼眸,揉了揉太陽穴,輕嘆了口氣,慢慢悠悠地下了床。
莊園裡養了只金毛。
是之前樂聿風辦案時收留的,他家遺傳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