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我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嘛。而且與過去一樣無二啊。」風荷撅了撅嘴,她自己也納悶呢,不是說會有不少反應嘛,她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真懷疑那太醫有沒有弄錯。
「這每個人也不一樣。好比四姑奶奶,她當時反應極大,把人都嚇壞了;老四媳婦這樣,也是福氣呢。」五夫人笑著插言。
董夫人亦是點頭應道:「希望能借五夫人吉言吧,一直平平安安就好。」
進了屋,王妃到底在門口迎上來了,連四夫人都起來了,大家好一番見禮。
太妃對董夫人態度很是熱情和親切,其餘幾人也不敢當著太妃的面怎麼樣,顯得其樂融融。閒話了半個時辰,太妃才打發風荷帶了董夫人回凝霜院,囑咐吃了午飯再回去。
兩人對坐在炕上,風荷笑著把一塊奶油松釀卷酥遞給董夫人:「娘,你最近似乎都瘦了呢。」
董夫人斜睨了她一眼,嗔道:「我明明是胖了,倒是你,最是緊要的關頭,萬不可大意了,女孩兒這頭一遭生孩子是最小心的,你們府裡是怎生安排的?」
「太妃請了太醫院陸太醫住在咱們府裡,每日都來給我診脈,直到出了頭三個月。還把有經驗的鬱媽媽、秦媽媽撥到了我們院裡,一切都安頓的很好。娘,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吃好睡好著呢。」風荷心知董夫人從前的病都是心細憂慮出來的,如今好不容易好些,自然不敢讓她再為自己日日憂心的。
可是做母親的,最放不下的就是兒女了,尤其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相依為命過來的。董夫人輕輕撫摸著風荷的面頰,咬牙說道:「論理你們小夫妻之間,我這個做孃的不該問這些,只是,你年輕,不懂,往後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雖然董夫人沒有明說出來,可風荷怎麼會聽不懂,她握著董夫人的手,輕聲道:「娘,他若是想去別人房裡,我是擋不住的;他若沒有這個念頭,我也不會主動給他放人,我還沒這麼賢惠呢。」
董夫人一早就猜到以風荷的性子會這般說,也是無奈,嘆道:「男人啊,都是那個性子,便是姑爺當真做了什麼,只要他心裡敬著你憐惜你,你也別……別太在意了。」她這般說,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有哪個女人當真能不在乎,除非她心裡根本沒有那個男人。
風荷不想叫董夫人難過,忙笑起來:「船到橋頭自然直,娘也不要為我掛懷。」
送走董夫人,杭天曜也回來了。
話說這轉眼就是三七了,果然來了不少親朋好友。即便不管事,風荷也不能縮在自己院裡不出去,總要前去照應一下,陪陪女眷們。
這樣的場合,太妃是向來不出席的,都由王妃張羅著。今兒王妃看著她一直笑嘻嘻的,似乎有什麼好事的樣子。
風荷心中一動,不免打點起精神來。
中國就是這樣的風俗,這說是喪事吧,也是喜事,不過一群活人借著一個死人為由熱鬧幾日。待到禮俗完結,一群貴婦們就圍坐著說笑起來,東家長西家短的,當然風荷有喜的話題成了最熱門的。
四夫人孃家也來了人,是庶子媳婦,比四夫人略大幾歲,面龐周正,眼神躲閃,看著在恭親王府也是個不得志的。
她也不知怎生想得,大喇喇說道:「雖未出服,但四少爺是小叔子,規矩不用那麼嚴。而且也不是一定要如何,四少夫人有孕在身,行動不便,有沒有給你們爺兒安排一兩個服侍的人。一來,四少爺省力些,四少夫人也能卸下不少職責。」
她話音未落,已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只有王妃當做沒聽見,仍在與賀氏孃家人說話。
這樣的場合確實不適合提起這種事,但這些貴婦們素日無聊,就想看看這種戲,尤其大家見王妃不動,越發不會攔了,都看風荷怎生應對。畢竟四少爺自從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