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曜聽聞,俊臉沉了沉,狠狠將她抱在懷裡道:「你的意思是你當初不喜歡我,所以遲遲不肯圓房的?」
風荷丟了他一個白眼,難不成這位爺現在才發現,她沒好氣得道:「咱們新婚夜方認識,我憑什麼要歡喜你?」
「不行,你不許不喜歡我,你應該第一天就被我英俊瀟灑的風姿給迷住了。」杭天曜吃起自己的醋來。
風荷發現自己無法和這個無理取鬧的人講道理,踮起腳尖在他頰邊親了親,問道:「滿意了嗎?」
滿意?怎麼可能,分明就是勾引完了人又把人丟開手,太過分了。他氣鼓鼓的含住她耳垂嗔道:「小妖精,晚上回去跟你算帳。」
風荷想起後邊遠遠跟著的丫鬟,登時羞得抬不起頭來,一邊掙扎一邊道:「外頭這麼熱,有事回去再說。」
「好,我的娘子,什麼都聽你的。你沒聽見啊,外頭人怎麼議論我呢,從前是出名的紈絝,現在竟然成了妻管嚴。」說著,他眼裡露出幸福的笑意。
「胡說,我從來不管你。」風荷挽著他的胳膊,抿了嘴。
「你不信?他們每次叫我去吃酒耍樂我都推了,他們自然以為是你的成果了。」這倒不是杭天曜信口開河,他的確有段時間沒與那批狐朋狗友相聚了,嫵眉閣的老鴇望著他望得都要石化了,京城漸漸傳出杭天曜懼內的傳言。
風荷拿簽子紮了西瓜往口裡放,細細吃著,隨後才問道:「表弟既然不喜鳳嬌,為何又讓她進門呢,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們男人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杭天曜搶過她即將放到嘴裡的西瓜,一口吞下,笑著:「蕭尚這小子脾性一直怪,誰知道他想些什麼呀,他那世子妃長得便不是最好也算國色天香了,可他們夫妻之間從來不大對勁,我見了都想躲出來。還有他幾房妾室,只怕一年半載都等不到他的身影上門呢。」
風荷越聽越訝異,還有這麼怪異的事,不會是蕭尚身子不對吧,看起來他很健壯的樣子啊?她歪了頭,眨著大大的眼睛。
「傻瓜,不許想除我之外的事。」他輕輕捏了捏她的俏鼻,逼著她看向自己。
風荷啪的一下拍掉他的手,舒服得歪在榻上,嘆道:「鳳嬌看來是不能得償所願了。」
杭天曜見她不吃了,讓人撤了下去,與她面對面歪著道:「其實比你想像的還要慘一些。」
「哦,為什麼,還有什麼事嗎?」風荷被他的熱氣撲到自己面上,揀了帕子覆住自己的臉。
他見此,索性隔著帕子糾纏她的紅唇,輕紗般輕柔的帕子擋在中間,有一種欲語還羞、隱約朦朧的誘惑,他好不容易剋制住自己,說道:「前幾日她在去世子妃正院的甬道上等蕭尚,為此激怒了世子妃,罰了她一月禁閉,眼下是更不可能見到蕭尚了。」
這個鳳嬌啊,做事從來不用腦子,半路攔截男主子,將女主子放在哪,怪不得要被世子妃罰呢,希望她經此一事後做事能謹慎些,別給家裡招惹麻煩。她悠悠嘆氣,不回話。
杭天曜想著她是記起家中之事了,就笑道:「你若無聊,不如回家去看看母親,或者邀了她來玩幾日。」
風荷領了他的好意,揭掉帕子道:「罷了,母妃讓我回頭去四嬸娘那裡商議七弟的親事呢,等到天氣涼些再說吧。」
「天天支使你幹這幹那,也不怕累壞了你。」杭天曜語氣中很是不滿,他與王妃間的不和明眼人都能看在眼裡,自己院中沒必要掩飾。
「誰叫我是人家媳婦呢。對了,剛才祖母還與我說這月二十三就是舅舅的生辰了,咱們要去磕個頭吧。」這個舅舅指的就是嘉郡王。
杭天曜握了她一撂頭髮放在鼻尖嗅,應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今年不是整壽,不過應該會辦,咱們還要備些禮物呢。舅舅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