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陳薇的前面,擋住駱家誠睨著陳薇的視線,聞月笑著一聳肩:「那也沒辦法,可能命中註定我們之間的緣分就到這裡。謝謝你以前對我的關照,今後我們各自安好,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別礙著誰,好嗎?」
駱家誠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他閉著眼長嘆一聲,拿下鼻樑上的眼鏡捏了捏自己的鼻根。
「……算了,是我自討沒趣。我有時候覺得,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他要不是上輩子就欠著聞月,怎麼可能在被聞月冷酷無情地推開了之後,還上趕著想倒貼聞月?
「我倒不覺得你是上輩子欠的阿月。」
陳薇的腦袋從聞月的肩膀後面冒出半個來:「想想你上學時乾的那些個破事兒吧。」
一個針尖一個麥芒,被夾在駱針尖和陳麥芒的中間,聞月忍不住輕笑:「你們倆關係可真好。」
「誰好了!?」
「才不好!!」
異口同聲,駱家誠和陳薇一聽到對方的話又開始互瞪。
……
李敏棟呆滯地望著考試院的天花板。
沒錯,這個節約狂魔連賓館都捨不得住,又跑回了當初住著的考試院。
他住的那個單間因為是考試院裡空間最小、進出最不方便、空氣也最不流通的屋子,竟然三個月過去了還空著沒人住。
房東只要你給錢,不論你是想長租還是隻打算短租都沒意見。李敏棟在考試院裡住得時間不短,又沒給房東添過什麼麻煩,房東只是瞥他一眼,也沒問他之前三個月都去了哪兒就收了他的錢給了他鑰匙。
聽李銀珠說,李在炫還是那個鬼樣子。成天窩在家裡啃著老,晚上就向銀珠媽媽要錢,出去和朋友喝酒吃燒烤唱k。
銀珠還說她已經下定決心,高中畢業之後要徹底與家裡斷絕關係。為此她開始在補習班做兼職,現在只能幫人掃掃地、發發傳單,但只要她能考上名牌大學,補習班就會招她為兼職講師。
李敏棟還和南宰憲見了面。
南宰憲告訴李敏棟金智勛和許美娜還是分了手。許美娜壓根不信李敏棟會跟著一個客人去了華-國,她認定是金智勛趕走了李敏棟,又來公司鬧過幾次。還喝得爛醉,跑去金智勛家門口堵人,要他把李敏棟交出來。
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這樣的許美娜在半個月後就交了新男友。金智勛這三個月倒是埋頭工作,讓旅行社的業績翻了好幾番。
李敏棟想,或許自己該感慨一下有沒有自己,老熟人們的人生都在前進。有人滿足於現狀,有人試圖打破現狀,時間總歸不會為任何人而停下。
可惜的是,李敏棟沒有那麼多的感慨。原本對他影響那樣巨大的李在炫、金智勛與許美娜,這會兒都讓他感覺十分遙遠。
應該是早已看慣的h國街景讓他覺得陌生,考試院裡那股他本應熟悉的黴味如今只令他覺得難聞。
不管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李敏棟的眼前總是會浮現出聞月的模樣。他很想聽聞月的聲音,哪怕那聲音清清冷冷、甚至帶著斥責之意。他想到抓心撓肝。
可是李敏棟又怕打擾到聞月——和在聞月身旁、可以隨時看得到聞月在做什麼的時候不同,現在的李敏棟不知道聞月是不是方便、什麼時候方便。每一次他拿出手機想要聯絡聞月,打了字又反反覆覆刪除,最後一個字都沒能發出去,只是呆看著聞月的頭像好半晌。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用力一拍自己的臉,李敏棟從床上坐了起來。鐵架床嘎吱嘎吱的響聲裡,他拿過手機,準備再上一節網路中文課。
他不想自己回到聞月身邊的時候,被聞月嫌棄中文變差了。
叮——
就在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