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郡主很是滿意,這主意不錯,這丫鬟長得挺水靈的,看著就討喜,她不大信她會做出偷竊之事,不如買下她,這點面子國公夫人應該會給她吧。
哪知,國公府的家丁一聽,臉色驟變,雖不敢明著拒絕,但話裡的意思相當明顯:「世子爺和郡主娘娘發話小的不敢不從,但這個丫鬟犯了大錯,我們夫人嚴命要把她帶回去的,所以不如先讓這個丫鬟跟我們回去,等夫人氣消了之後再送來給娘娘?」
「不,我不要回去。娘娘,求你不要趕奴婢回去,奴婢一回去,不是被打死,就可能比我姐姐死的還慘。娘娘,奴婢雖是個下人,可自問不曾做過什麼錯事,夫人她為何就是一心要置奴婢於死地呢。」她似乎受驚,急切之下胡亂說著,說完又有些後悔的樣子,捂住了嘴。
豈料她的話一出口,國公府的家丁越見慌神了,盯著她的目光簡直能把她吃了。
這一來,倒是引起了小郡主的疑心,丫鬟說的話太怪,什麼叫比她姐姐死的還慘,什麼是一定要她死?她當即大感興趣,指著那婆子說道:「扶她起來,本郡主倒是要好好問問了,一個下人,也敢誹謗主子,膽子不小啊。」
她這話聽著像是在維護國公夫人的聲譽,但卻把國公府的家丁嚇得臉色都慘白了。這一切落在圍觀百姓的眼裡,就有些不一樣了,大家偷偷議論著誰是誰非,大有今兒不把事情弄清楚不暢快的意思。
小丫鬟在婆子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害怕得看著那群家丁,欲言又止。
為首的家丁高聲呵斥她:「露痕,念著你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我們一直對你留點顏面,你若不知輕重胡說胡鬧,回頭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砰」的一聲,講話的家丁猛然間滾到了一丈開外,捂著肚子痛得翻來滾去。
蕭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踢了他一腳,待到眾人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穩穩坐在了馬背上,沉聲說道:「本世子在的地方也輪得到你來吆喝。」
家丁有苦難言,在同伴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卻不敢再大聲呵斥小丫鬟。
丫鬟知道有了靠山,膽子大了許多,也不哭了,撲通一下跪在馬車前,清清楚楚說著:「奴婢露痕,謝郡主娘娘和世子爺救命之恩,奴婢當牛做馬回報娘娘大恩。奴婢從前只是個小丫鬟,因為奴婢的姐姐死了,夫人突然間就把奴婢提了上去,當了大丫鬟。奴婢不敢對夫人有怨言,一心一意服侍夫人,誰料夫人最近病得心煩了,動不動就拿奴婢出氣。
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她對奴婢是好是壞奴婢都要受著,萬不敢因此而起了旁的心思。可是夫人她依然不死心,甚至……甚至,認為奴婢勾引老爺,要把奴婢賣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去。奴婢雖是下人,也是清清白白做人的,決不能接受夫人這般冤枉奴婢,最終受不得夫人打罵逃了出來。他們把奴婢帶回去,奴婢一定會被夫人打死的。」
她說完,再一次嗚咽起來。她的話立時引起了眾人的興趣,這大戶人家裡,丫鬟勾引爺們是最有意思的戲文了。尤其發生在蔣家,誰不知蔣老爺夫妻情深,蔣老爺是個再正經不過的人了,只一個妾室,二子三女都是出自蔣夫人的肚子。瞧這丫鬟的神色,倒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人,不會當真是蔣夫人嫉妒吧,以至於蔣老爺怕她才……
國公府的家丁聽得臉色鐵青,目露兇光,忍不住喝斥於她:「露痕,你別想顛倒黑白,在外面敗壞夫人的名聲,明明是你偷了夫人的東西,又怕受罰逃了出來,這回還在世子爺和郡主跟前胡言亂語,你以為別人會聽信你的話嘛。」他倒是會說話,堵住了小郡主的嘴。
丫鬟也不甘示弱,回問過去:「那你說說,我究竟偷了夫人什麼東西?你若是說得出來,有證據指明是我偷的,我也認了。」
家丁被她問得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