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荷丟給他一個無聊的眼神,甩著帕子道:「我怎麼知道?連訊息都是你說給我的呢。」
杭天曜只覺得他前世欠了她的,每次想跟她生氣,可一看著她就發不出脾氣來,只得抱緊了她問:「你保證都不會離開我?」
前言不搭後語,牛頭不對馬嘴,風荷懷疑杭天曜腦袋出了點問題,導致他們倆交流不暢,她摸了摸他額頭,自語道:「挺正常啊,還是我聽錯了?」
杭天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抓了她手放到背後,將她壓倒炕上,再次重申:「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他烏黑的眸子裡清清楚楚倒映著她的五官,一雙濃眉糾結在一處,有一種冷酷的俊朗,風荷被他迷惑了一下下,忍不住主動在他唇上點了點,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不會離開你的。」
「妖精,能不能不要勾引人,我與你說正事呢。」杭天曜受不住誘惑,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語氣軟和不少。
「我說得就是正事啊。好了,放我起來吧,我還有一堆事要料理呢。」風荷想起太妃扔給她的爛攤子就鬱悶,還要應付這個小氣的傢伙。
杭天曜還是有那麼點不舒服的,扭來扭去不肯放人。
風荷無法,只得哄著他:「等我忙完了再來伺候你好不好,我的大爺。」
杭天曜假作考慮的樣子,勉強點頭道:「你要怎麼伺候我,我看看條件?」
風荷情知這傢伙又想壞心眼了,堆了一臉的笑:「你要怎樣就怎樣,夠了嗎?」
「果真?」杭天曜的雙眼登時亮的能媲美太陽,口裡簡直都要流口水了,含著紅唇嘟囔道:「那你晚上給我吹吹?」
風荷羞惱欲死,撲通一下,拳起膝蓋頂在杭天曜關鍵部位,杭天曜受痛滾下了炕,彎腰捂著地方萬分委屈:「你自己說了我要怎樣就怎樣啊。」
風荷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儘量淡定地說道:「不包括這個,你好好反省著,不然晚上就去書房睡。」說完,她就遠遠繞過杭天曜溜了出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錦安伯府第二日就來了人,是伯夫人。王妃推說忙著讓風荷出去接待,風荷推卻不過,只得去了。伯夫人本就有三分氣怒,見杭家這般拿大隻派個晚輩媳婦出來接待自己,越發不快起來,點明要見賀氏。
風荷已是給足了她顏面,她依然不依不撓,而且話中隱隱指責杭家寵妾滅妻、過河拆橋等等,這些事原與風荷不相干,她是儘量不去理會的。只是話說到這份上,她再任由伯夫人胡言亂語的話,他們莊郡王府的招牌也不用掛了,趁早摘了下來為妙。賀氏所作所為她雖能理解,但不代表就贊同了,而且賀家難道半點都不知情,只怕還是同謀呢,這會子倒是能裝得很。
風荷擺手打斷了伯夫人繼續嘮叨下去的態勢,揚眉吩咐沉煙:「傳令下去,即刻備好馬車,送伯夫人出城。」
「出城?我出城做什麼?」伯夫人詫異地叫了起來。伯夫人其實也是個有點糊塗的人,年輕時妒心太重,與伯爺鬧得有些僵,以至於生下長女後一直無所出。要不是因此,他們家也不會在他們老夫人的授意下生下了庶長子;直到賀氏都不小了,伯爺看在伯夫人那些年還算老實的份上,與她重修舊好,生下了嫡子。
風荷悠閒地撇著茶上的浮沫子,頭也不抬,嫣然笑道:「夫人不是要見三嫂嗎?三嫂身子不好,在家廟裡靜養,前兒我去看她的時候她還與我嘮叨怪想念夫人的,估摸著夫人家務繁忙脫不開身,不然早該去看她了。還有丹姐兒慎哥兒,都問了我幾回如何許久不見外祖母舅舅等人上門來呢?既然今兒夫人一心要見三嫂,大不了我陪夫人走一趟罷了。」
她的話把伯夫人堵得說不出一個字來,當日賀氏事發,伯府那邊為免連累自己,幾乎與這邊斷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