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毓大概也清楚小澤的行事作風,比賽前她拉著三木真的手竭力討好。
「小真,算媽媽求求你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滑,昨天的短節目我們就不想了,你把今天的自由滑滑好。」
三木真沒有任何表情,只顧埋頭換鞋。
蔣毓蹲到三木真面前:「你可是天才花滑少女,這是你升組後的第一個賽季,我知道你能滑好,你不能因為跟我置氣把自己的前途毀了。」
三木太郎冷聲提醒三木真說:「你兩場分站賽的成績小澤先生非常不滿意,聽說小澤先生已經在物色其他的女單,簽下來就會著重培養其他人。你最好不要任性,不要以為整個俱樂部女單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
蔣毓連連點頭:「對對對,聽聽你爸爸的話,你想想自己,辛苦訓練了十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捨得把機會拱手讓人嗎?」
三木真掙脫蔣毓拉她的手,上場前冷漠的問蔣毓:「是我不捨得還是你們不捨得,自己想不清楚?」
蔣毓還沒反應過來,三木真扔下這句話就上場比賽了。
「老公,小真她是什麼意思?」
三木太郎臉色陰沉:「都是你教的好女兒,你最好現在就想想要怎麼跟小澤先生交代吧。」
蔣毓全身發寒,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覺三木真好像不受他們控制了,昨天還跟她起了衝突。
她本能的抗拒三木真會拂逆她:「不,我們小真不會的,她昨天只是狀態不好,她不捨得讓我失望,她從小就最聽我的話了,你等著看吧,待會兒小真會拿出她最好的狀態水平出來。」
只不過片刻之後,三木真的表現狠狠給了蔣毓一巴掌。
三木真一開始就跳了她在青少年組揚名的後內結環四周跳,她的後內結環四周跳很有特點,抬腿非常優雅漂亮,也從未失誤過,一度成為她的最具代表性四周跳,這次卻周數不足存了周。
後半段的2a也出現了周數不足,3lz還錯了刃,犯的都是一些對她來說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錯。
三木真的3lz只在10歲以前用錯過刃,10歲後成功改刃,之後自此再也沒有再用錯過刃。
蔣毓和三木太郎夫婦在臺下看了血壓驟升,三木太郎氣得轉頭就走,蔣毓極力挽留都挽留不住。
三木真自由滑的分數沒過百,分數妥妥只能繼續墊底了。
現場的j國觀眾躁動不安,還有一些頭戴應援扶額的男人站起來對著三木真開罵,語言粗鄙。
蔣毓雙目泣血,拉住下場的三木真聲嘶力竭的質問:「小真你是在報復我嗎?你在用自己的前途來報復我對不對?」
面對蔣毓的癲狂,三木真的表現顯得異常平靜:「我最真實的成績就是這樣的,不用去冒著摔倒的風險去勉強完成四周跳,我想用哪隻腳的刃就用哪隻腳,以前每次跳tz都要反覆提醒自己不能用錯了刃,錯了要捱打,真的很累,現在我發現用自己想用的刃最舒服。」
蔣毓嘴唇打著顫,渴望地看著三木真:「小真,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以後就沒機會繼續滑花滑了?」
三木真:「無所謂,我本來就不喜歡滑花滑,我得謝謝你,因為你,我放棄花滑一點都不覺得遺憾。」
蔣毓:「小真,你就真的這麼恨媽媽嗎?」
三木真沒有回答,抿了下嘴轉身走了,留下蔣毓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轉身沒走幾步,三木真就遇見了還在前排壓腿的檀遲遲,她腳步不自覺停了下來。
此時此刻三木真很想說點什麼,轉念又想到自己和檀遲遲不太熟,而且蔣毓曾經還說過一些不太好的話,檀遲遲說不定連帶著對她也有意見。
她握了握拳頭,決定還是什麼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