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特長久地凝視著那張日誌,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沉思,期間他不時地翻開那本航海日誌,逐字逐句地細讀著。
過了許久,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臉上的表情顯得複雜而多變,似乎有著難以言表的情緒在交織。
“頭兒,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趙世逸終於忍不住打破了這壓抑而沉悶的氣氛,率先發問道。
弗林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以我們目前的力量,暫時還不足以打下那艘船。”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不甘。
原本滿懷信心的眾人聽到弗林特的話,一時間都愣住了,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們本以為只要有了這張日誌,接下來的事情就能順理成章地進行,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阻礙。
“光憑我們海象號一艘船,是無法戰勝珍寶船厄卡·德·利馬號的。”弗林特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對自己勢力弱小的深深嘆息,“我們需要更多的船隻加入,才能有機會戰勝它。”
他的話語在空氣中久久迴盪,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讓眾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和蓋茨先生會著手去聯絡可能的合作伙伴,”這次,反而是比利率先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他眼神堅定地看著弗林特,“我們需要明確,究竟需要多少艘船的協助,才能成功拿下那艘珍寶船。”
然而,弗林特似乎對此並不熱衷,他久久地沉默著,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船長,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討論一下這個問題。”比利有些激動地開口,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世逸一把拉住了胳膊。
“跟我出來一下。”趙世逸低聲說道,示意比利暫時離開房間。
比利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跟著趙世逸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庭院中。趙世逸看著一臉不滿的比利,直接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你覺得不爽,可以說出來,甚至罵出來。但剛才那個場合並不適合討論這個問題。”
趙世逸知道,其實弗林特的內心中是想獨佔這份巨大的戰利品,只有把厄卡·德·利馬號完全佔有,得到那筆巨大,甚至豐厚的財富,那他今後的計劃才能得以順利實施。
“約翰·西爾弗明明知道辛格爾頓不是竊賊,難道大家都忘了這件事嗎?”比利的語氣越來越激昂,他舉起手指,彷彿在強調自己的觀點。
“不,你沒有忘記,我們也沒有。”趙世逸回應道,他的語氣相對平靜,“但是,我們現在面臨的是更大的問題。”
“我們的船員隨時都有可能叛亂,無論我們用多少金銀財寶來誘惑他們,那種敵視感是不會消失的。”比利不滿地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而且,弗林特船長甚至還打算讓那個廚子回到船上!如果他口無遮攔,會怎麼辦?”
比利對弗林特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那一天,在那艘船上,弗林特親自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之後,他就成為了弗林特最忠實的擁護者。然而,面對當前的困境,他也不得不表達出自己的擔憂。
趙世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想到:“又不能告訴他,他嘴裡的這個廚子可是劇情裡的重要角色之一,他的存在和行動都是有著深刻意義的。我們這些配角,又怎麼能和開掛的主角相比呢?”
我雖然沒有完全信任那個廚子,但船上還有一些心懷叵測的傢伙更加不能掉以輕心。”比利堅決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警覺,“我得回船上去遊說一番,至少讓船上的夥計們知道該防著誰,不能讓哪些人接近西爾弗。”
“但是,如果你這麼說的話,很可能會弄巧成拙,引起大家的懷疑。”趙世逸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他深知,讓他們這些擅長打打殺殺的海盜去搞陰謀詭計,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