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視作自己人了,這讓他十分開心。
兩人一同走出去迎接長空琢玉,誰知在看到厲星輪時卻愣住了。
厲星輪與百花谷中的畫實在是太像了,就算那張畫並沒有繪出容顏,卻還是能夠讓人一眼就看出厲星輪就是畫中人。而讓巍然更是曾經直接見過血千劫的,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可是……
大家看看長空琢玉,又看了看厲星輪,這……到底哪個是真的?
好在厲星輪早就想出了理由,及時道:“本尊便是血千劫,之前因為浩劫一事需要隱瞞身份,故而拜託師父假扮我,現在浩劫已經結束,本尊也不必再隱瞞了。”
這樣一來大家才鬆口氣,原來之前的假扮是血宗主允許的啊,讓巍然帶著眾門人跪下,叩拜血宗主,只有讓岑岑一臉呆滯地望著他們,口中問道:“血宗主,您稱呼長空尊者為……師父?”
終於等到這個問話,厲星輪心花都綻放起來了,卻依舊保持著冷酷的模樣點點頭,對讓岑岑有禮地說道:“之前多虧貴派的換顏蠱,才讓本尊成功地隱瞞了身份。”
這番藉口其實是錯漏百出的,長空琢玉當初來到百花門直接直言自己失憶,直到讓岑岑提到血千劫,他才把這個身份給自己安上的。而厲星輪在用換顏蠱之前用的根本就是自己的容貌,實力也只有可憐的元嬰期,他們的話根本就經不起推敲。
可就算有人懷疑又如何呢?厲星輪無論是容貌還是實力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眾人,他便是兩千年前叱吒風雲的血千劫,你管我用什麼藉口,那是他自己的樂趣。
讓岑岑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她、她一直討厭的裴狐狸,竟然就是自己從十八歲開始便一直愛慕的血宗主?
天道真是太喜歡玩弄人了,讓岑岑差點哭出來。
可是她哭不出來啊,血宗主就在面前,比畫上的還要英俊,那一身氣勢讓人忍不住想要跪下親吻他走過的腳面,能夠見到血宗主本尊,讓岑岑心中充滿了幸福感。
可是她也不敢笑啊,之前她還試圖用鞭子抽過血宗主呢……
於是讓岑岑就只能扭曲著臉站在他們師徒二人面前,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樣子。
厲星輪以為她幻想破滅,被自己實力壓制不敢再覬覦師父,心中很是滿意,對待這從來就沒有過希望的競爭者十分和藹。當然他的十分和藹也就是沒放出殺氣,在百花門做客期間,稍微對讓岑岑點點頭,還順便指點了一下她的功法罷了。
在厲星輪看來,這些舉動純粹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炫耀和憐憫,可是在外人看來,這可是從來都冷漠的血宗主第一次對人有好臉色,讓岑岑這是入了血宗主的眼啊!
於是讓巍然等長老將讓岑岑盛裝打扮,每天都陪伴厲星輪和長空琢玉在百花谷遊玩。
讓岑岑自己則是在平復了心情,成功地抹去了心中對裴狐狸的不喜,一腔心思專心崇拜血宗主,還能順便看看英俊瀟灑的長空琢玉,幸福得不得了。
長空琢玉:“……”
“師父怎麼了?最近你似乎不太開心?”厲星輪敏感地察覺到了長空琢玉的情緒,關切地問道。
長空琢玉是個有一說一的人,他有什麼想法從來不在厲星輪面前隱瞞,於是他直白地說道:“我記得我們在第一次來到百花谷的時候,讓門主就曾經說過,幾乎每一代苗族聖女都會因那幅畫愛上血千劫,她更是從十八歲開始,眼中便見不得旁人了。”
“是啊,”想起這個厲星輪心中也有些不爽,“所以之前她誤以為你就是血千劫時,還對你百般殷勤,只求做個婢女呢。這些日子她天天圍著你打轉,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長空琢玉:“……”
不對啊,他還沒來得及生氣,徒兒怎麼先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