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路上放著自己喜歡的歌，和身邊的家人一起看風景，心情也是相當的愉悅。
“這地方變化這麼大了。”
“這路口我記得以前還是爛泥路的。”
張建國不時發出驚歎。
他已經七八年沒去過丈母孃家了，路上的風景早已經陌生。
而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那邊的親戚瞧不起他，嫌棄他窮。
既然如此，張建國也沒有必要繼續熱臉貼冷屁股，自找無趣了。
……
張軟軟外婆家。
四層的自建房面前，還有一個超大的院子。
而此刻，三四個人正在摘菜聊天。
“玉珍那邊有沒有說今天過來？”
問話的是張軟軟的小舅媽，林玉珍弟弟的媳婦。
她是遠嫁過來的，年初二也不回孃家。
“過來，今年全家一起過來呢。”張軟軟的小姨說道。她嫁得近，比林玉珍早到。
聽到林玉珍全家來，小舅媽的表情頓時拉了下去。
大舅媽也是一樣的表情，眼睛的嫌棄幾乎要滿出來：“建國也來啊，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來了呢，不會又是借錢來的吧？”
大舅媽的親爸親媽都不在了，所以年初二也沒有回孃家的說法。
“大過年的別說這種話，人家現在過得比以前好很多了。”小姨林玉鵝連忙繞過這個話題：“兩個孩子也會來，你們準備了紅包沒有？”
林玉珍孃家這邊的親戚，也就小姨一家和張軟軟一家親近。
“都不讀書出去打工了，還給什麼紅包？”大舅媽攤了攤手，她才不給呢。
小舅媽也說：“就是就是，讀書的時候不來，現在打工了知道來了，不會是賺不到錢，跑來討紅包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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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鵝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了。
這兩個什麼性子她清楚，多說無益。
她捂了捂口袋，裡面的兩個紅包輪廓清晰。
林玉鵝放下心來，繼續摘手上的香蔥了。
屋內，一樓。
男人們齊聚一堂。
大舅，小舅，大姨夫，小姨夫。
四人正在搓麻將，旁邊的外公外婆正在看著。
“聽說今天建國也來？”
不知道誰忽然飄出一句。
“嗯。”小姨夫許耀華點了點頭，手上的菸灰彈了彈：“兩個孩子也來，玉鵝都準備好紅包了。”
大家臉色變了變，但是也僅此而已。
“建國啊，很久沒見了。”
大舅感嘆一句。
對於這個妹夫，他是沒有什麼敵意的，但是也沒有什麼感情，屬於不鹹不淡，互不打擾的狀態。
“稀客啊，我還以為他不敢來了呢。”小舅嗤笑一聲。
大姨夫則默默打出一個五筒。
他和大姨一樣，屬於沉默寡言的小透明型別。明明在場，但是大家聊天聊著聊著總是忽略他們的存在。
外公和外婆沒有說話，但是眼底裡已經閃過了肉眼可見的嫌棄。
這時。
“嘟嘟嘟。”
連續三聲喇叭，在大門外響起。
“應該是建國到了。”小姨夫看了一眼院子。
“到了就到了，按什麼喇叭，他那破本田放在門口不就行了，還怕人刮花啊？”小舅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可是喇叭還在以十秒一次的頻率響起。
“志明，你去看看。”
外公說道。
大舅林志明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正好這時候小姨夫自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