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
“這是你烤的,你吃。”
張軟軟對面,風暖年以一個累癱癱的姿勢坐在椅子上,雙手摸著肚皮。
肚子裡真的一點空隙沒有了,真的一點都吃不下了。
“這是你叫我烤的,你自己吃。”
張軟軟可不慣著風暖年:“我放這了,你晚上做宵夜吃,不吃的話星期天打包回學校吃。”
“不要嘛!”風暖年氣鼓鼓的嘟起了嘴,但是沒用。
誰讓她自己貪心,拼命叫張軟軟給她烤東西。
張軟軟拿過一個乾淨的一次性盤子,一塊兩塊的往上面疊燒好的雞翅,雞中翅,熱狗,玉米……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好吧,我先歇會,晚點再吃。”
風暖年哭著認命了。
隨後話鋒一轉:“你的那張凳子呢?我也要坐一會,消消食。”
“什麼凳子?”
“就是你那天直播坐的那個,可以躺平的,竹子做的凳子。”風暖年說。
她最近一直都在軍訓,正巧那天忙中偷閒,看到了張軟軟的直播。
“哦~”
張軟軟瞭然,伸手指了指雜物間:“在裡面呢,你自己去搬。”
風暖年頓時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搬了。
不過她沒有立即出來,而是在裡面學喵叫。
“喵。”
“喵。”
“喵。”
“……”
沒有回應。
片刻,風暖年扛著懶人椅從雜物間出來,眉目間的怨氣幾乎可以養活邪劍仙:“哼,不理我,我宣佈我要和張橘座絕交了!”
風暖年砰的一聲,把躺椅丟下地,在芒果樹下展開。
還沒有躺上去,張黑黑就跑過去舔風暖年的腳裸。
風暖年頓時淚目了。
“嗚嗚嗚,張黑黑,還是你愛我。”
說著就把張黑黑抱起來,一起坐在躺椅上搖啊搖。
“張黑黑,你的鬍子為什麼不是黑的。”
“張黑黑,你知道你叫張黑黑嗎?”
“張黑黑,你喜歡軟軟還是我?”
正在收拾的張軟軟:“……”
……
時間流失,夜幕降臨了。
風暖年拉著張軟軟一起洗完澡,回到房間吹空調。
接下來,是互不打擾時間。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但是全程沒有交流。
偶爾有身體的接觸,也沒有話題上的接觸。
很奇怪的感覺,但是兩人都不覺得尷尬,各自玩著手機,臉上敷著面膜。
偶爾發出鵝鵝鵝的笑聲。
張軟軟的快音私信,不斷的+1+1+1。
那是風暖年在不斷的給她轉發好笑的土味影片。
兩人就這樣各自玩著,中間吃了一頓宵夜,一直到晚上十二點。
“唔,很晚了,睡覺吧。”
風暖年放下手機。
張軟軟點頭。
關燈,睡覺。
黑暗的房間之中,只有寂靜。
“你說他們兩個是一對嗎?”
風暖年忽然冒出一句。
“我怎麼知道,可能只是逢場作戲吧。”張軟軟回應。
“為什麼這麼說?”風暖年翻了翻身,面向張軟軟。
“我瞎猜的。”
“切。”
風暖年撇了撇嘴,伸手在張軟軟背後寫寫畫畫。
“你猜猜我寫了什麼字?”風暖年的眼睛在黑夜中也如寶石一般明亮。
張軟軟就知道,關了燈的風暖年不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