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燒烤爐上的藥水不斷沸騰，隨著熬煮了二十分鐘，原本的清水已經變成了灰黑色，和沉香的顏色相同。
一股股淡雅的清香，隨著蒸汽充盈整個院子。
張軟軟用溼毛巾包住鍋把手，把鍋和沉香一起端到鏡頭前。
揭蓋，用筷子把沉香塊一塊一塊的夾起來，放進一個搗蒜臼裡面。
這個搗蒜臼是張軟軟專門在拼夕夕上買的，不鏽鋼材質，比手巴掌還大。
“沉香的質地本來就是軟的，現在煮過之後，搗碎起來更容易了。”張軟軟對攝像頭說道。
失眠：“這個我知道，植物界的軟黃金嘛。”
超市狸：“軟軟說的對，這個我也削過，確實是挺軟的，拿刀輕輕一刮，也能刮下一層粉末來。”
張軟軟把最後一塊沉香夾進搗蒜臼裡。
接著，用同樣也是不鏽鋼材質的搗蒜棒，一下又一下的錘沉香塊。
張軟軟的力氣很大，一錘下來，搗蒜棒下的沉香直接裂開，化為更小的碎塊。
咚咚咚。
桌面震顫，沉香塊越來越細了。
但是還不夠，張軟軟需要將他們搗成麵粉一樣細膩。
這時候有彈幕不解了：“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搗碎？沉香不是陰乾以後，用刀刮下來粉末就能燒的嗎？”
張軟軟笑了笑：“能燒是能燒，但是這樣除了聞聞味道，得到一些精神上的享受，其實實際效果幾乎沒有，如果只是為了提神醒腦，鼻子通暢，你燒個橘子皮也差不多。”
張軟軟這句話可能會得罪一些從業者，但是是實話。
沉香，不論便宜的還是貴的，其實實際效果都不大，或者說價效比不高。
想提神醒腦，橘子皮，檸檬皮，甚至風油精也可以。
有太多的代替品了。
所以，香圈才會一直是個小圈，出不了圈，不坑窮人。
不是沉香買不起，而是空氣清新劑更有價效比！
這時，彈幕發現了盲點：“握…草！軟軟這個說法，沉香不就是純純的智商稅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張軟軟趕緊搖頭保命：“其實沉香也是有用的。”
“你們想想啊，如果是你要去一家公司談合同，同樣是改善空氣，一家是噴空氣清新劑的，另一家則是在紅木茶桌上拿出一塊價值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的沉香，一點點的刮下粉末，然後放入香爐壓出形狀，最後再點燃蓋上爐蓋，白煙嫋嫋，你們會覺得哪家公司更有實力，更重視你？”
直播間的觀眾瞬間就有畫面感了。
“懂了，沉香逼格更高，儀式感很重要！”
“不過確實也是這個道理，這種有錢人玩的東西，不體現在價值，而是意境和儀式。”
“一塊錢一包的綠茶是茶水，幾萬塊一兩的茶葉也是茶水，但是後者就是能讓人更舒服。”
“這種東西我一般都是一句話概括，你買我不屑，等我有錢了我也買。”
討論到這裡，張軟軟的沉香也搗碎到她想要的程度了。
張軟軟趕緊轉移話題：“好了，現在我們的沉香已經搗碎到不能再碎了，接下來就是制香的正題。”
張軟軟又一次離開鏡頭。
這一次，她從桌子上拿起一片嫩綠的大葉子。
這是一片新鮮的草藥，但是名字和樣子張軟軟就不給觀眾看了。
張軟軟左手拿著大葉子，放到炭火上烤。
右手則是拿著一個小湯勺。
只見隨著炭火的燻烤，嫩綠的葉子快速枯萎，發出不堪重負的滋滋聲，一個又一個的小水泡不斷在葉片邊緣冒出。
很快，一滴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