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問他:“師兄是故意輸給我的?”
原主淡淡瞥了眼他,有些不耐煩地甩開距離:“輸了就是輸了。”
觀溟見他欲走,急忙追問:“師兄明明不討厭我,為何總要裝出這副厭煩的樣子?”
原主頓了下腳步,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我討厭你。”
然後,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這段畫面到此戛然而止,觀溟目送著原主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眸底的情緒一覽無餘。
或許是錯覺,他總覺得觀溟對待原主的態度與常人不同。至少,那雙眼睛裡的熾熱與苦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流露出來的。
直到退出了幻象,燭方都遲遲沒緩過神來。
觀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還有上次他問觀溟為何要裝醉,觀溟也猶豫著不想告訴他,又是為了隱瞞什麼?亦或是,一直以來,他於觀溟而言都只是原主的替身而已?
越想心裡越是一團亂麻。
等到燭方的意識徹底回籠時,他已經出了燈樓好長一段距離。有兩名弟子迎面走來,主動跟他打招呼。
“大師兄好!”
“大師兄,要一起去山下吃……”
“大師兄這是剛去了夜霧峰?”
後者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前者刻意打斷了。
燭方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適才憶起來這兩名弟子是誰。剛穿書那陣兒,他一個月借他們的靈石吃了八隻叫花雞。之後準備合契大典,觀溟幫他把所有的債一次給還清了。
兩名弟子見他不語,勉強笑了笑:“我們想起來還有別的事沒做,得先去忙了,大師兄有什麼吩咐儘管找我們。”
燭方點了一下頭,那兩名弟子連忙拉扯著走開。
待走遠了些,被打斷的後者不滿地質問:“你剛剛突然掐我做什麼?”
“我不掐你,你就差點兒露餡了!你把上次給忘了?”
“沒忘,但大師兄又不一定記得我們。而且,二師兄沒讓我們後面不能和大師兄說話,掌門師尊給的臺本上也什麼都沒寫。”
“噓!你還說!要是被大師兄聽見,大家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後者立即捂住了嘴。
燭方就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假山後面,聽完那兩名弟子的對話一頭霧水。
掌門師尊的臺本是什麼?他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是心裡一直想著事兒,不知不覺,燭方便到了掌門師尊的書齋外。
烈日當空,小師妹正在那兒翻曬著書卷,看見燭方過來笑著喊道:“大師兄,你來啦。”
“嗯。你怎麼在這兒?書齋的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