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咬上了她的唇,周粥覺得驀地一疼,然後嚐到了鐵鏽味,蘇柏熠吮著她的傷口,輕輕碰了碰,“這樣應該能拒絕得更徹底。”
……她待會兒可是要上臺講標的,他現在把她的嘴給咬破了,周粥慢慢揚起唇,“您說得對。”
她的唇角沾著血,像是雨中被揉碎的紅玫瑰,清純,又有些妖冶,周粥在他的注視下,傾身靠近他,抬起手,將指腹上的口紅一點點全都抹在他白襯衫的領口。
雪白生出了綺靡的紅,襯得他波瀾不起的一張臉愈發禁慾。
周粥從他手裡奪過手機,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頭,拿手機點他,“你不許擦掉。”
樓道的門被推開又關上,蘇柏熠垂眸掃一眼襯衫,自從她給他打了個九分,倒把她的膽子給打出來了。
周粥在洗手間補了好長時間的妝才回到會議室,好在嘴上的傷口不算太大,如果不靠近仔細看的話,應該注意不到。
費遠看到她回來,欲言又止,最後以玩笑的口吻打趣道,“有男朋友了?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是個男人接的,聲音還挺好聽。”
周粥面帶歉意,“他剛好在附近,過來看看我,我剛才不方便接電話,他幫我接的,他那個人一板一眼的,很嚴肅,不太會講話,如果有冒犯到您的地方,我替他跟您道歉。”
費遠看著她的嘴角,怔了半晌,勉強撐出些笑,“沒有冒犯到,怎麼會冒犯到,有男朋友是好事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年會的時候我還聽阿苓說你單著呢。”
周粥回,“也沒多久。”
費遠連著說了兩個挺好,極力掩飾住自己的失意,“回頭等公司團建,可以帶著他一塊兒來。”
周粥搪塞道,“再看,他工作比較忙,一直被單位安排出差。”
費遠就算再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戳破窗戶紙,表明心意,現在也晚了,她有了男朋友,他再怎麼不甘心,也只能退回到老闆的位置。
周粥看費遠不再追問,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她開始專心過標書的內容。
三點會議正式開始,周粥運氣不太好,抽籤抽到了最後一個,算是最差的順序,到了最後面評委已經有審美疲勞,注意力也會分散,所以給出的分數一
般都不會太高,周粥不太在意順序的前後,反正對他們公司來說,在前在後都不會對結果有太大的影響。
隨著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地講完,周粥也越來越放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大家看起來好像都很緊張的樣子,這樣周粥反倒不緊張了。
等到她上臺,設定好電腦,靜沉一口氣,眼睛掃向全場,看到最後一排時,突然定住。
他坐在那兒,懶懶地靠著椅背,他旁邊的男人不知道在和他低聲說什麼,他偏頭聽著,姿態隨意又矜傲。
周粥面上不顯,掌心有些涼。
蘇柏熠抬眼看過來,目光落到她身上。
周粥想到他那句擲地有聲的不夠格,心底壓著的鬥志慢慢被激上來,她不想被他看貶,所以她必須讓自己儘快鎮定下來,周粥迅速調整了一下呼吸,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唇角帶出淺淺的笑意,開始做開場介紹。
她吐字清晰,聲音低柔卻不單薄無力,不快不慢的語速給人很舒服的感覺,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聽下去,底下的評委們各自交換著眼神,她的設計方案算是這幾家裡面最出彩的,但報價也是最高的。
祁少臣瞄一眼旁邊人,神色看著懶散不經心,但聽得認真,他歪過去碰碰他的胳膊,“你喜歡?”
蘇柏熠輕叩著桌面上的資料,客觀評價,“方案勉勉強強算可以。”
祁少臣意有所指,“只有方案可以?”
蘇柏熠道,“不然還有什麼。”
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