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時,她的目光落在臺上的陶牧之身上,兩人距離拉近,目光也變得清晰了很多。林素和陶牧之笑著對視著,她想了一個問題。
他是什麼時候學的這首歌?是在那次跟她去過酒吧之後嗎?
在酒店兩人躺在一起,陶牧之說要帶她去酒吧時,林素在想,或許他想帶她來酒吧,是想克服她在酒吧時,不由自主想到她親生父親的心理。
但是現在,林素想他應該不是,他應該只是想為她唱一首歌。
林素望著臺上的陶牧之,開心地蹦跳,明媚的大笑,她心中所有的結都隨著她的蹦跳而鬆開,她的心裡她的身上,開了漫山遍野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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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的時間並沒有多長,尤其是在陶牧之唱得這麼好聽的情況下。林素感覺並沒有跳多久,陶牧之就已經鬆開了扶著的話筒杆,和身後伴奏的樂隊頷首道了聲謝。
他並不是酒吧的駐唱歌手,可是剛才的水平讓不明真相的酒吧觀眾們誤以為他是酒吧的駐唱歌手。陶牧之下了臺,觀眾們還在喊著“安可”
與此同時,早就被陶牧之的魅力折服,虎視眈眈地等著他下臺的人們,在陶牧之一下臺的時候,一下把他圍住了。
男的女的都有。
林素:“……”
酒吧原本就是獵豔的場所,像陶牧之這種長相,只坐在那裡就能把人迷得七葷八素的,更何況剛才還那麼唱了一首歌。
別說這些男男女女,林素都心動了。
陶牧之下臺後,原本是朝著林素走的,可是沒走兩步,他就被洶湧的人流給淹沒了,朝著林素走的步伐越來越慢,陶牧之的眉頭也輕輕蹙了起來。
人太多,陶牧之並不是那麼容易出去。好在他身高高,即使被這麼人圍著,他的視線也沒受遮擋。在被圍著的時候,陶牧之看向了人流外,找著林素。
剛才還在他視線範圍內的林素,在他一眨眼的功夫下不見了。
陶牧之眉頭蹙起,視線落在人群中,正在辨認著人群裡的時候,他的手腕被人一把拉住了。
拉住他手腕的手掌心是溼熱的,像是剛經歷了一場運動,發出了一手心的汗。陶牧之在手腕被拉住時,他低下頭。低下頭的瞬間,他對上了林素眼中明媚靈動的笑。
“走啊!”林素大聲喊了一句。喊完之後,她一把拉住了他,轉身朝著人群外跑去。
她像是一頭勇往直前的小羊,拉著陶牧之,一下撞開了那洶湧的人流,陶牧之的手腕被她緊緊的握住,她像是害怕把陶牧之給丟掉,最後兩隻手一起握住了他。
就這樣,林素拉著陶牧之跑出了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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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是非之地”的面積遠非只有吧檯前那麼簡單。林素拉著陶牧之,先兜兜轉轉離開了吧檯前的人群,而後又兜兜轉轉離開了酒吧,最後她一鼓作氣,帶著陶牧之跑到了酒吧的停車場。
剛才的那場蹦迪像是一場熱身,林素整個身體機能達到了頂峰,她爆發了她所有的力量和速度,拉著陶牧之跑到他們的車前。
等跑到車前後,林素的力氣像被耗幹,她鬆開陶牧之的手,一下靠在了冰冷的車身上。
“跑死我了!”林素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後靠在車身上,雙手支撐在了因為奔跑而酸澀的雙腿之上,平息著她已經快跳出她胸腔的心跳。
林素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跑過了。
她最近倒是在爬山,但是她爬山都是勻速爬,也沒有這麼累過。林素感覺剛才自己簡直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刺了五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