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霍境道。說完,他問賀青:早飯呢?
早飯就算了。賀青道:我早上課很早,七點就要走了。
他在培訓班的課是8點開始,從霍境家去培訓班要半個小時,還要提前15分鐘開會,所以他要7點就從家裡出發了。
我四點起床。霍境道。
賀青看了霍境一眼。上次住在霍境家的時候,第二天早上霍境包的小籠包。他問霍境幾點起的,霍境也說是四點。他睡眠不好,凌晨四點以後就睡不著了。
霍境好像有些精神方面的問題,雖然他在他面前的時候是好的,但誰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是什麼樣子的。
賀青想了想後,低頭繼續吃飯,問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十幾年前。霍境道。
賀青看他:這麼久?
嗯。霍境道。
賀青問:看過心理醫生麼?
一直在吃藥。霍境道。
怎麼樣?賀青問。
沒什麼用,心病。霍境道。
賀青眸光微動了動,沒再繼續問。十幾年的心病,那必然是一道傷疤。他不想再讓霍境揭一次這個傷疤。
餐廳裡的對話終止,只能聽到湯勺碰到湯碗的清脆聲。賀青沒再說話,霍境抬頭看他一眼,道:我早上也是七點出發,會路過光明大廈,可以順路送你過去。
聽了霍境的話,賀青抬頭看著他,看了一會兒,賀青笑著點了點頭:好。
兩人說完,又各自低頭繼續吃飯。賀青喝著溫熱美味的湯,在這燈光溫柔的餐廳裡,像是被一種溫情給包圍住了。
這是以前他沒有體會過的。
哥,謝謝你。賀青道。
霍境聽到賀青的話,抬頭看他,問:謝什麼?
所有的。賀青道。
霍境看著他,半晌後,他應了一聲,道:不客氣。
可能是霍境家的床比較舒服,賀青這一晚睡得格外好。早上六點半起床,洗漱後賀青和霍境一起吃了早飯。而後,霍境送他去了光明大廈。
到了光明大廈,賀青和霍境告別後,走進了大廈。
光明大廈在大學城,雖然寒假大學生們早已放假,但光明大廈的客流量仍舊不見少,其中大部分是家長們帶著孩子來參加各種培訓的。早上八點,培訓班已經熱鬧了起來。大廳裡都是來上課的學生和家長,來來往往都是人。
賀青進了培訓班,和幾個打招呼的學生點頭後,去了前臺籤課。前臺小姑娘齊悅在給他課卡的時候,遞給了他一袋牛奶。
賀老師又沒吃早飯吧?
賀青是培訓班的黃金單身漢,平時早上有課的時候,基本上不吃早餐就過來。而前臺小姑娘齊悅每次看到賀青,都會投餵他一些牛奶或者小零食什麼的,今天也不例外。
賀青看到牛奶,沒有接,衝齊悅笑了笑道:謝謝,我今天吃過了。
吃過了?齊悅驚訝了一下,她還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手上的牛奶被一個人給搶走了。
賀老師不要就給我吧,剛好我沒吃早飯。
搶牛奶的也是培訓班的老師,名叫舒佩。舒佩穿了一件駝色大衣,一頭濃密的長卷發,長卷發下是一張濃妝的明豔臉蛋。她在培訓班也待了有兩三年了,算是老教師,和齊悅關係不錯。
牛奶被搶走,齊悅完全沒有不悅,她衝舒佩笑起來,道:舒佩姐今天來這麼早,又是你男朋友送你來的吧?
舒佩叼著牛奶簽著課,應了一聲:嗯哼~
真是羨慕你,有這樣的好男友,每天按時來送你上班,不用跟我們似的,一大早就得擠地鐵。齊悅羨慕道。
對於齊悅的誇讚,舒佩哼哼兩聲,道:只是送上班就是好男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