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鍋煮的,還要考慮到病患的忌口,因而很清淡。
餘清窈和李策都是不挑的人,能吃飽肚子就可以了。
等到兩人用完早膳,李策走出了屋子,福安趁機走上前給他稟告昨夜的結果。
“……那破廟不等人走近就燒著了,火苗躥得很快,根本沒法接近……”
“那人呢?”李策望向緩緩升起的太陽,微微眯起眼。
福安道:“等到火滅了,從裡面挖出了幾具屍體,都成了黑炭一般,難以分辨模樣,身邊也只剩下幾塊燒成團的令牌……”
都結成團,自然毫無作用。
“不過,我們的人的確是追著應崢去的,他身邊是有幾個接應的人,這段時間還經常一起行動。”
對於應崢他們所掌握的資訊不多,只有臉上的墨字以及那雙比尋常人更淺顏色的眼睛,但是大火一燒,只剩下扭曲變樣的乾屍,就無法辨認。
“知道了。”李策神色平靜,頓
了一下,又吩咐:“叫載陽不可離開王妃身側半步。”
餘清窈漱口,又洗淨了雙手,春桃還用玉片給她挑出了一抹香膏敷在手上,讓她慢慢用手溫化開,直到面板吸收了那保養的香膏。
在精緻養護這方面,春桃要求極高,對她是就差盯到了頭髮絲。
知藍和她都是遙城長大的,可沒有金陵裡的貴女那麼細緻講究,因而春桃只能努力將她照看得更細緻了。
等到手幹了,餘清窈就迫不及待提起裙子出門,正好撞見李策朝她走了回來。
“我還以為殿下已經離開了。”餘清窈鬆了口氣。
李策朝她微笑:“我是來告訴你,昨夜西邊一破廟裡生起了一場大火,那個混入莊子的人也燒死在裡頭了。”
“燒死了?”餘清窈愕然。
一種十分複雜的情緒油然而生,就好似不知該鬆口氣,還是該感嘆生命無常。
即便是她揮之不去的心魔,生死也只在一瞬之間,輕輕鬆鬆就會被奪取。
李策柔和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猶如溫風解慍。
“所以日後你都可以放心安睡了,不用再擔心。”
餘清窈緩緩眨了眨眼睛,對著他翹起了唇瓣,軟軟應了一聲,就道:
“殿下快去忙你的事吧,我現在都好啦。”
李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留下一句晚上歸的話,就帶著人走了。
直到走出莊子,李策那張張溫笑的才慢慢重歸凝重。
福安為他牽來了馬,見狀就道:“殿下可是還不放心?”
李策回眸望了眼身後的莊子,“只留二十人繼續追查有關線索,其餘人都回來,守著莊子。”
餘清窈瞥見一旁的載陽竟沒有跟上去,奇怪道:“你不跟著殿下麼?”
既然那人已死,那之前留下要保護她的載陽也就沒有意義了,餘清窈還想催促他跟上殿下,去保護殿下才是。
載陽呆了一下,眼珠子在眼眶裡瘋狂轉了一圈,想起福安的叮囑,連忙用手一捂肚子:“哎呦,今日肚子不舒服,不想去了。”
“這護衛當成你這樣,還真夠矯情的……”春桃在一旁翻了一個白眼。
“那……要不要找裴院判給你扎幾針,他醫術很好的。”餘清窈卻不疑有他,反而熱心關心起來,“肚子疼也不是小事。”
“……”載陽聞言,立即放下捂住肚子的手,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啊,裴大人還有那麼多病患要看就不麻煩了……我們當護衛的皮糙肉厚。用不著扎針,過一會就好了。”
春桃挑剔地打量他道:“我看你就是想偷懶!”
載陽也是臉皮厚,不怒反笑:“是是是,我偷懶我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