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聞簫抬手熄了燭火，伸手緩緩環住他的肩頸貼了上來，埋在他墨緞般的長髮中輕聲道：&ldo;睡吧，你明天還要上早朝。&rdo;
寧宵跟洛殿主傳音：&ldo;你看人家多體貼。&rdo;
洛殿主&ldo;哦&rdo;了一聲，收回了在他腹上作亂的手，還沒等寧宵鬆一口氣，就伸手撫上寧宵壓在他身上的腿，沿著修美的腿線流連往上，在腿根處結結實實地掐了一把。
寧宵雙眼睜大，腦海里一片空白。
男人勾唇低聲調笑：&ldo;細膩柔韌。你要不要自己試試?&rdo;
在他去牽寧宵的手之前，寧宵迅速轉身縮排了另一邊的洛聞簫懷裡。
洛聞簫攬著他的腰背，一下一下輕撫，側過頭低聲道：&ldo;你臉上有些燙。&rdo;
寧宵像是在抱抱枕一樣抱著他，腦袋埋在他的肩頸上，半晌悶聲道：&ldo;沒事，我要睡了。&rdo;
後面那句是說給洛殿主聽的。
洛聞簫和洛殿主同時輕道：&ldo;好夢。&rdo;
次日醒來，寧宵一想到陸封霜被說動的事情就眉眼輕揚，像是少年人一般的意氣風發。
洛聞簫為他穿戴衣飾，由衷感慨：&ldo;我第一次見你這麼高興。&rdo;
&ldo;是啊，我現在真想像那些詩詞所言，登高望遠、欄杆拍遍，不過事情只是有了初步的規劃。&rdo;寧宵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問道，&ldo;昨夜我只印象教了你媚術，所以我有沒有醉得胡亂教你?&rdo;
&ldo;沒有，我學會了。&rdo;洛聞簫道，心想這人真敢忘啊。
寧宵點點頭：&ldo;那就好。&rdo;
洛聞簫就道：&ldo;你既想登高，那今晚我們就道水雲殿最高處的掬月臺上吃晚膳。&rdo;
寧宵笑道：&ldo;妙極，最好再佐幾壇酒。&rdo;
&ldo;你還喝?&rdo;洛聞簫瞥他一眼，&ldo;莫貪這杯中之物。&rdo;
&ldo;薄酒而已，小酌怡情。&rdo;寧宵臨行前揉了揉他。
那晚風月正好，星芒落了滿盞。
寧宵好歹是聽了洛聞簫的勸，不再喝酒，捧著一杯清茶慢慢嘗。
洛聞簫看著他眉眼彎彎，不禁道：&ldo;現在你就這般高興，若是事成，你得樂成什麼樣。&rdo;
&ldo;事成也就圓滿我多年夙願，到時我就找個好山好水的地方歸隱了，或者投個宗派專心修道，臻至破碎虛空也許能回我原來的世界。&rdo;寧宵看他，輕聲問道，&ldo;你呢?可有何打算?&rdo;
洛聞簫一邊給他添茶一邊道：&ldo;自然是隨你去任何地方。&rdo;
&ldo;也好，那時我們再時不時找厭戈他們喝酒敘舊。&rdo;寧宵輕嘆，&ldo;今早下朝看到厭戈和陸封霜商議事情，我總有種仿若夢中的不真實感，一切忽然那麼近，又那麼遠。&rdo;
洛聞簫看著他溫和帶笑的眉眼，忽然問道：&ldo;你為何要選這樣一條道路?&rdo;
&ldo;我跟你說過我本不屬於這裡，我的來處你能想像一個人人平等、事事公正的地方嗎?&rdo;寧宵溫聲問道。
洛聞簫搖了搖頭：&ldo;仿若夢中。&rdo;
&ldo;所以我也不能想像，不合理的王權，不該被區別對待的人靈兩族。&rdo;寧宵微嘆，&ldo;我看過很多苦難，絕大多數都是不必要的、不應該的。&rdo;
洛聞簫平靜道：&ldo;此道甚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