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有些著急地傳音給旁邊的洛殿主：&ldo;別讓他那樣做，我不想忘記。&rdo;
&ldo;放心，他嚇你的。&rdo;洛殿主溫聲安撫，將手伸進被窩去握他有些冰涼的手。
&ldo;嚇到你了?&rdo;洛聞簫低頭，鼻尖輕蹭著他的鬢角，話語輕輕柔柔，&ldo;只要你乖一點，我不會那樣做的。&rdo;
炭爐裡燃著的松枝噼啪炸開，寧宵的眼睫也跟著顫了一下，像是驚惶逃脫的蝴蝶。
洛聞簫憑什麼這麼對他?
寧宵也冷聲放狠話：&ldo;一旦我發現我的記憶被你動過手腳，我‐‐&rdo;大概是情緒一激動，他說著說著就咳了起來。
同時寧宵有些奇怪，他平日裡就算生氣也不會就這樣直接地表達出來。
而且，寧宵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奇怪，含了些許啞，一開始他以為是昏睡太久一直沒出聲的緣故，但如今聽來更像是處於變聲期。
而洛聞簫聽見他咳嗽起來呼吸都開始發顫，忙伸手輕拍他脊背，低低道：&ldo;我沒有動過你的記憶，我沒有，你不要生氣。&rdo;
連洛殿主也安撫道：&ldo;不會的，改動記憶需要神識在你之上，他現在還做不到。&rdo;
寧宵糾結的已經不是記憶不記憶這件事了，他大概想到是怎麼回事了，就問洛聞簫：&ldo;我是不是變小了?&rdo;
之前受重傷也有過這種情況，靈力損耗過大不足以支撐成年身型他就會變小，外相倒是無關緊要，麻煩的是他的性格言行會受到影響。
所以才會變得如此情緒化。
&ldo;是，約莫是十五六歲的樣子。&rdo;洛聞簫點了點頭，召出一面水鏡。
鏡中少年面容白皙，眉眼少了成年時的溫潤清和，眼睛大了些許，似乎是天生蒙著一層濕漉水汽，染紅的眼尾微挑，生出些許艷麗。
哪怕是病容，也是清艷動人，好看得緊。洛聞簫想起之前寧宵笑著和他說的&ldo;登高望遠，欄杆拍遍&rdo;，意氣風發的少年，光是想想，都令他心絃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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