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皆是黑暗,心中那些不可告人的想法在陰暗裡萌芽抽枝。
寧宵有些急不可耐地吻上洛聞簫的唇,發瘋了一樣去掠奪他的氣息。杯水車薪般聊以安撫他的躁動,也轟然引起更大的渴望。
洛聞簫有些措不及防。
此前他們之前的親吻只是淺嘗輒止,畢竟寧宵用的不是原身,但此刻寧宵在探進他並不設防的齒關時,也暴露了自己脆弱的後防,於是他也觸碰到了唇齒後的柔軟。
不、這不對,洛聞簫想起他們現在還處於被人追蹤的危急狀況中。
&ldo;不要走神,&rdo;寧宵潮濕灼熱的氣息撲灑在他耳際,&ldo;你只能想我…&rdo;
寧宵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帶上了一絲一絲的蠱惑,他眉間那一點粉色的光點似乎是汲取了他本身的靈力,緩緩綻出一片幽藍的花瓣。
花瓣落在洛聞簫的唇上,少年像是被誘引一般,含花向他獻吻。
寧宵隔花去吻他。那瓣花融於粘稠的呼吸與隱約的水跡。
於是每一寸肌膚下都像是在燃燒,萬千桃花瓣隱於骨血中,被這一吻點燃,灼燒成泛於白皙肌膚上的薄紅。
彷彿所有花瓣於今夜被慾念焚燒殆盡,僅剩此身鑄就唯一春色。
寧宵感覺自己一點點變得骨酥肉軟,他帶著洛聞簫向身後的床榻倒去。
雙眼覆著髮帶的少年俯身去啄吻他隨著喘息上下滑動的喉結,寧宵灼燙的呼吸在冰涼的夜裡沁成水霧,他像是被燒灼,又像是要溺死。
寧宵輕顫著伸出手,一筆一劃勾在洛聞簫的脊背上:雙修。
是在邀請還是在求救?
洛聞簫僵著身軀,低啞地問他:&ldo;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你知道嗎?&rdo;
一遍又一遍。
寧宵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一切親近都止於唇齒。
他有些茫然地回答道:&ldo;你再親我…&rdo;
洛聞簫沒說話,連呼吸都是沉重的。
寧宵眉心那一點再次綻出一瓣花,他的雙眼漫上水汽,無意識地去解自己的衣袍。熱…太熱了…
&ldo;…難受,再靠近我一點……&rdo;寧宵的聲音那麼輕那麼軟,絲絲縷縷織成一片霧,要洛聞簫清醒地迷失沉淪。
洛聞簫說不清自己為什麼不阻止,於是質地細軟的衣物滑落下去,像是一場落雨,一點一點洗掉這人平時絕不肯輕易敞開的堅固外殼,唇齒覆上的每一寸都溫軟柔韌,留下的紅痕像雨後含水而開的花。
洛聞簫慢慢在床榻旁跪下,指尖連同呼吸一起顫抖,緩慢流連,一絲一毫都不願放過,像是要用指尖銘記溫度,銘記這個人的每一寸氣息。
&ldo;…那裡,別、&rdo;寧宵腰身往上聳起,被少年另一手溫柔壓下。
洛聞簫聲音放輕了去哄他:&ldo;乖,我會讓你舒服的。&rdo;
寧宵很快在他由青澀到熟練的動作下沉淪。他像是身陷汪洋,被接連的浪潮拋上頂點。
&ldo;嗚…&rdo;短促的、無意義的哼鳴。
洛聞簫垂眸,但他什麼都看不到。
寧宵癱在榻上還沒緩過來,窗外忽然劃過一片浩瀚雷光。
幽紫雷霆貫窗而來,徑直擊中洛聞簫,少年昏迷在床榻旁。
寧宵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少年像是被抹去一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玉冠華衣的紫金殿殿主。
&ldo;寧…&rdo;洛聞簫看到他此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