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別管這個,&rdo;洛聞簫抄起他的膝彎將他抱起,下了榻往淨室的方向走去,&ldo;先沐浴。&rdo;
&ldo;換身衣服就好了。&rdo;寧宵掙扎著要下來。
他越掙扎洛聞簫越把他往懷裡按:&ldo;浴池裡加了靈藥,你泡一下疏解頭疼。&rdo;
淨室裡水霧瀰漫,靈草的藥味被花香中和,整體是一陣好聞的草木清香。
洛聞簫將他抱到浴池裡再放下,這下寧宵再不情不願也只能洗了。
他身上被冷汗浸濕的裡衣被解開領扣,微涼的指尖沿著他鎖骨延伸的方向輕撫,隨後只是拈走了上面沾上的一瓣花。
寧宵背對著洛聞簫,手撐在暖玉雕琢的池壁上,後知後覺有些尷尬。
洛聞簫對他一向細緻,擔心他黏在衣上的髮絲被牽扯到,解衣之前便將那些緊貼著肩脊的發用手指輕柔勾卷出來。
隨著他的動作,寧宵只覺得自己背上被一絲一絲地牽扯,為了轉移注意力,他的目光四處遊移。
他看到雕金穹頂垂下的琉璃燈盞平滑的燈面上還備了幾碟茶點瓜果和桃花酒,便拿了一顆荔枝剝起來。
粗糲暗紅的果殼被剝開的同時,洛聞簫也解下了他那件被浸濕的裡衣,袖口和衣領細密的刺繡被浸濕,觸感變得粗糙。
那件浸濕的衣裳被拿開,上面的水滴落入池面濺開,寧宵看著自己指尖上被濺到的荔枝汁液,一瞬間有些錯亂。
&ldo;寧宵,&rdo;洛聞簫在背後低聲道,&ldo;不要回頭。&rdo;我會忍不住。
身形清瘦的青年半撐在池壁上,毫不設防地向他展露線條優美的後背,白皙如凝玉的雙肩沾染晶瑩水珠,浮凸的蝴蝶骨將膚色撐得有種剔透的脆弱感,半隱於如瀑青絲中,發尾蜿蜒入水,勾卷著浮花與靈草微光,像一段欲說還休的餘韻。
洛聞簫移開目光,看到了浮在寧宵周圍的透明花瓣,這種奇花異卉能感知情緒,透明如霜雪說明現在寧宵的心情是平和的。
‐‐如果寧宵回頭,他會看到整面水池,以他和洛聞簫之間為分界線,洛聞簫往後的花瓣都是深沉得泛黑的紅色,半籠在朦朧水霧裡,隱約狂艷。
&ldo;好。&rdo;寧宵聞言也沒多想,又拿了一顆荔枝。
他伸手的動作將頭上一瓣花帶落,恰好落在自己肩上,沾染了上面細碎的水珠。
洛聞簫俯首,隔著那瓣花悄悄吻了他一下,清淺若無。
寧宵無知無覺地咬開了手中渾圓剔透的荔枝果肉,甜香在唇齒間漫開。
洛聞簫看著他肩上那瓣花因為自己強壓的情感而顏色漸深,像一簇越燃越烈的慾火。
他指尖微動,欲蓋彌彰地用靈力將那一瓣花捻成灰。
寧宵聽見身後的洛聞簫在問:&ldo;你對白卿言怎麼看?&rdo;
&ldo;危險,藏而不露的危險。&rdo;寧宵想起當時在紫金殿上那一面之緣。
&ldo;真正危險的不是他本身。&rdo;洛聞簫意有所指。
寧宵好奇:&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洛聞簫只嘆:&ldo;你會知道的。&rdo;
寧宵便沒再追問,他手裡一盞桃花酒還沒喝完,洛聞簫便道:&ldo;到池中心的玉臺上躺下。&rdo;
&ldo;做什麼?&rdo;寧宵又拿起了一盞酒,這桃花酒很清,微醺而不醉。
&ldo;傳印。&rdo;洛聞簫回答道,又囑咐道,&ldo;別喝太多。&rdo;
&ldo;傳印?哪種傳印?&rdo;寧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