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恭聲應下:&ldo;是。&rdo;
那名琴修狼狽求饒:&ldo;方城主,救我啊方城主&rdo;
女子綴著珠花的繡鞋踩在他臉上,骨骼碎裂聲響起,她嬌聲笑道:&ldo;你一來我城中就糟蹋了不少人,該啊,這下惹到真麻煩了吧,你全家都保不了你。&rdo;
剩下的事情洛聞簫沒有再管,抱著寧宵瞬移回了山中木屋。
解衣清洗傷口時,一見到那些猙獰傷口,他心中暴怒,只恨方才沒有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不論心緒如何,手上的動作始終輕柔,生怕寧宵再多受一點疼痛。
這些傷勢距離要害處不過寸餘距離,若不是寧宵規避,堪稱招招致命。
而今日這些對寧宵動手的人族,千百年前受盡欺辱,寧宵曾經為了他們費盡心力地謀劃付出,還有方才出賣寧宵的那些靈族……
洛聞簫想不明白,這些人哪裡值得他這般費心。
他又想起方才寧宵還對他說&ldo;別怕,我在這裡&rdo;,而此前寧宵還對他說過&ldo;我恨你&rdo;。
洛聞簫忽然意識到,寧宵根本不會去恨任何一個人,那些傷害他、背叛他的人,他都會理解成有苦衷甚至給他們找苦衷。而自己只要示弱,寧宵就會來哄他。
寧宵像是沒有憎恨這種能力。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洛聞簫看著他熟悉的容顏,看著看著就覺心口又疼又酸澀,低頭愛憐地輕輕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有些想哭地輕嘆了一句:&ldo;傻瓜。&rdo;
他將寧宵安置在床榻上,寧宵毫無知覺任他擺布,任由他伸手,指尖微顫著撫上唇角的血跡。
洛聞簫傾身覆上他的身軀,低頭與他鼻尖貼著鼻尖,一點點舔去他唇上半乾的血跡。
紅稠的、腥甜的、凝澀的,都是對方的氣息,令他心顫。
洛聞簫微抬起頭,輕而亂的呼吸灑在身下人靜謐溫和的面容上,看著寧宵依然緊閉的雙眼,他像是下定決心一樣,低頭吻上寧宵的唇,舌尖抵開齒關,細緻地將溫熱口腔中殘留的血也一一吞嚥乾淨。
他心跳狂亂,平時他們的親吻總是點到為止,一旦他嘗試深入寧宵就會退開。而且現在他知道,那一切都是寧宵為了安撫他,好讓他放鬆戒備再離開。但現在寧宵人事不知,無力阻止。
這種背著對方的親近讓他的心臟狂跳不息,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順著接吻融進對方的身體。
他肆意地吮吻著柔軟的唇瓣,掃過乖巧的齒列,嘗盡對方溫暖柔軟的口腔。唇分時拉出晶瑩水絲,黏連不斷。
洛聞簫靜靜看著他,眉眼依然靜謐清寧,雙唇卻沾染水色,柔艷萬分。
這種鮮明的對比讓洛聞簫幾乎頭暈目眩起來,他吃力地呼吸著,終究是沒忍住再次覆上對方的唇舌。
這一次沒有舔去血跡這樣的藉口,只是純粹的親吻,純粹的侵/犯。
接下來他忍不住親吻了一次又一次,像是一種癮。
直到寧宵在昏睡中因為呼吸不暢而發出一聲低而細碎的輕喃,他才如夢初醒一般抬起頭。
而後洛聞簫輕柔地舔去他唇上水痕,側過頭帶著點討好意味地輕蹭他的面頰,輕輕道:&ldo;睡吧。&rdo;
寧宵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一片溫柔深淵中,不停地一直往下墜落。
意識模糊之際他竭力想睜開眼,眼睫不安地顫動著,朦朧的視線裡是搖搖晃晃的燭火,再眨眨眼就是洛聞簫靠得有些近的面容。
寧宵發現洛聞簫半撐著身軀覆在自己身上,既不會壓到他但又離得很近。
他動了動嘴唇想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