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宵熟練得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進去,悶聲應道:&ldo;天熱,沒胃口。&rdo;
洛聞簫皺眉,大抵是他幹預了這場輪迴太多,因果反噬到寧宵身上,從幼時到少年時期,多數時間都是體弱多病。所以他養護得格外細緻小心。
他把懷中少年抱到廊下的藤椅上,哄道:&ldo;我做了蓮子羹,待會多少吃一些。&rdo;
寧宵還在把玩著他護肩上垂落的雙鯉玉佩,把那兩隻頭尾相依的青玉鯉魚掰開又扣合,洛聞簫就把玉佩摘了給他玩。
&ldo;我更想喝酸梅湯。&rdo;寧宵輕輕扯了一下他的發尾。
&ldo;不宜多喝,你前幾天腸胃不好。&rdo;洛聞簫安撫性地輕拍他的背脊,又取了木梳將他一頭長髮細緻打理好。
寧宵&ldo;嗚&rdo;了一聲:&ldo;好吧。&rdo;
&ldo;乖。&rdo;洛聞簫揉了揉他的頭,見他動手去剝蓮蓬就制止了,&ldo;你先放著,蓮子難剝,別傷了手。&rdo;
&ldo;別說得我跟什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家一樣,我昨日和先生比試可是差一點就劃下了你的衣角。&rdo;寧宵輕笑一聲,又垂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白皙細長,指甲被細緻修剪,泛著一層淺淡的粉,仿若上釉桃花。這一雙手被養得極好,骨肉勻亭,連一點硬繭都沒有,絲毫看不出握筆和握劍的痕跡。
&ldo;嗯,做得很好,獎勵蓮子羹,來‐‐&rdo;洛聞簫舀起一勺蓮子湯遞到他唇邊。
蓮子軟糯,入口即化,甜而不膩,但也難以掩蓋其中的藥味。而且寧宵面上也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在淺金的暖陽下膚色有種接近冰雪的剔透易碎美。
&ldo;我自己來就好了。&rdo;寧宵接過他手裡的瓷碗,洛聞簫也就隨他的意,轉而握起他的足踝,拿了軟綢絲帕細細擦拭上面的水跡。
寧宵忍不住道:&ldo;我等下自己來。&rdo;
&ldo;免了,你一向不愛護自己的身體。&rdo;洛聞簫細細擦乾了,才拿了羅襪要給他穿好。
&ldo;別別別,&rdo;寧宵縮了縮腳,&ldo;我身上起了熱痱,捂起來就癢到腳上了。&rdo;
&ldo;怎麼又起了?&rdo;洛聞簫皺眉。
&ldo;不知道,&rdo;寧宵聳肩,一時嘴快,&ldo;我可能不太適合穿衣服吧。&rdo;
&ldo;瞎說些什麼。&rdo;洛聞簫曲指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見他把蓮子羹喝完了就把人橫抱起來進了內殿。
殿中侍者都退了出來,而之前跪坐在廊下服侍的侍女依然維持著手捧託盤的姿勢,金絲檀木上,那一方剛才被用來給寧宵擦拭的軟帕閃過一道幽微紫芒,接著就潰散為細塵消弭。
見到此景,侍女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司天臺侍者都明白的規矩,這裡的主人對少司天有極強的佔有慾和控制慾。
而殿內描金青紗皆被放下,鸞鳳和鳴青銅爐中燻著草藥香。
寧宵躺在竹榻上,有些不滿地嘟噥道:&ldo;太熱了,為什麼不讓我用冰符,放冰塊也好啊。&rdo;
&ldo;你體寒,那樣容易得病。&rdo;洛聞簫放下輕薄的羽織窗簾阻擋殿外一切視線,才開了窗透透風。
&ldo;得就得吧,真的好熱,熱得我一身痱子,你還不准我撓。&rdo;寧宵有些鬱悶,開始把身上的衣物往下脫,玉白膚色上浮現零星紅點。
&ldo;還好不嚴重,上了藥就不癢了,乖。&rdo;洛聞簫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