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冊書裡,明天再找機會放到假山。
然而次日陸峋正要用早飯,貼身長隨突然趕了過來,“四爺,三爺剛剛派孟全來傳話,說請您飯後過去一趟,三爺想同您切磋棋藝。”
陸峋聞言,心沉了下去。
切磋棋藝?三哥剛能看見,不忙著陪嬌妻愛女,還有閒空與他一個庶出的弟弟下棋?陸峋不信,三哥找他肯定別有目的,會不會,碧潭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出手了,被三哥抓住審問,審出了他?
陸峋突然恐慌起來,萬一三哥真的知道了他對三嫂的心思……
可他畢竟只是動了心,並沒有出手欺辱三嫂,再說了,為了三嫂的名聲,三哥也不會聲張出去,叫他下棋,應該就是想警告警告他,沒什麼好怕的。而且也可能是他多想了,三哥真的只是想與他下下棋。
這麼一想,陸峋冷靜了不少,飯後換身九成新的灰色長袍,閒庭散步般去了三房。
陸嶸端坐在書房靠窗而擺的長榻上,面前空蕩蕩,沒有矮桌也沒有棋盤,明擺著告訴陸峋下棋只是藉口。陸峋路上已經想好了各種情況的對策,因此在意識到這點後依然神色平靜,進屋後先笑著恭喜兄長,“聽說三哥眼疾康復了?真是可喜可賀……”
“碧潭死了,為什麼死,你心裡清楚。”陸嶸冷聲打斷他,黑眸如古井無波,看陌生人一樣盯著地上面現震驚的庶弟,“四弟,你覬覦我妻又謀害於我,換成別人,我定要他死才能洩憤。但你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念在你計劃失敗沒有鑄成大錯,我給你兩個選擇。一,離開京城,以後再也不得出現在我們面前,二,我將此事告知父親,請父親替我做主,如果父親想留你,那必須挖掉你兩隻眼睛,保證你再無法冒犯兄嫂。”
“三哥就不怕到了父親面前,只要我說是三嫂嫌棄你,私底下先勾引的我,父親便會質疑三嫂的品行嗎?還是你為了對付我,連三嫂的名聲都不顧了,寧可她被滿京城的男女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甚至連累阿暖?”
陸峋獰笑著走到榻前,挑釁地回視兄長。想要嚇唬他,沒那麼容易。
陸嶸諷刺地笑,看著眼前幾乎完全陌生的庶弟,他淡淡道:“一邊是一個老姨娘生的兒子,一邊是我,是出身王府的兒媳婦,是他最疼愛的小孫女,是皇上都要敬重三分的莊王,你說,父親會選擇信你,還是我們?”
陸峋臉色終於難看起來。他從小最恨的就是父親偏心,現在他不受寵的事實再次被兄長揭發出來,陸峋一邊不想承認一邊又無法反駁,惱怒不甘在體內橫衝直撞,雙眼彷彿要殺人一般盯著陸嶸,額頭青筋暴起。
陸嶸無動於衷,繼續道:“至於名聲,你敢詆譭宗室女,恐怕皇上 39
“三爺,老爺叫您過去一趟。”
日落黃昏,陸嶸一家三口正在用飯,安管事突然過來,站在堂屋門前回稟道。
陸明玉剛夾了一塊兒清蒸魚放到嘴裡,聞言下意識咬住筷子尖兒,抬眼看向父親,旁邊蕭氏也慢慢放下筷子,擔憂地望著丈夫。
陸峋走了,一家三口都知道是為什麼,雖然前前後後要如何應付都考慮到了,公爹那邊,會信嗎?毫無疑問,公爹最偏愛的是丈夫,可,公爹對其他兒子同樣盡到了一個父親該盡的教養責任,血溶於水的父子情,能平平靜靜地接受一個兒子的“離家出走”?
“你們先用,不用等我了。”陸嶸倒很是鎮定,笑著囑咐妻女,說完站了起來。
“爹爹,要是半個時辰後你還沒回來,我就去找你。”陸明玉飛快嚥了嘴裡的魚肉,特別孝順地道,想給父親當救兵。
小小的姑娘一臉正氣,陸嶸看得心都要化了,過來摸摸女兒腦頂,再遞給妻子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領著一個小廝去見父親。
陸斬人在書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