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丁滿到茶樓通知沉毅之後,沉毅便跟丁滿一起回到了許復跟丁滿租住的院子裡等待。
因為實在是沒有辦法。
沉毅沒有任何途徑,可以與內衛溝通,他甚至不知道內衛辦桉的地方在哪裡,也不可能直接去皇宮裡找內衛,所以他只能在這裡等待。
畢竟內衛也算是朝廷的機構之一,既然是朝廷的機構,那應該不至於讓許復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
怎麼樣也要給個說法才對。
就這樣,沉毅跟丁滿兩個人,從上午一直等到了下午。
兩個人都沒有吃飯。
一直到下午申時,也就是接近傍晚的時候,房門外才傳來了動靜。
有人敲門。
聽到敲門聲,丁滿立刻站了起來,想要衝向院門口,沉毅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在房間裡不要出去。
許復不在,丁滿還是聽沉毅話的,他本來就膽子小,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留在了屋子裡沒有出去。
沉毅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平復了一番心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才邁步朝著院門口走去。
直到現在,他還吃不準內衛找許復有什麼事情。
老實說,如果是因為許復的身世,沉毅目前是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插手的。
這個院子不大,沒過多久沉毅就走到了院門口,他先透著門縫往外看了看,看到了許復站在門外之後,他微微鬆了口氣。
儘管看到了許復身後的兩個人影,沉毅沒有過多猶豫,還是開啟了院門。
拉開院門之後,沉毅看了看神情有些緊張的許復,又看了看許復身後的兩個漢子,他大著膽子,上前對這兩個漢子拱手行禮:“是內衛的差大哥麼?”
這兩個內衛的漢子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笑,開口道:“難得,居然認得我們。”
其中一個漢子上前一步看向沉毅,澹澹的說道:“這位公子,這位許小哥,牽扯到了一樁事情當中,我們需要找他問話,但是他說不見到你他什麼都不會說,於是我們便帶他回來見你了。”
“希望你跟他說清楚,讓他配合我們,不然估計要吃些苦頭了。”
沉毅緩緩點頭,問道:“敢問差大哥,是什麼事情?”
“是一首詩。”
這個內衛的漢子並沒有避諱,直接說道:“許小哥在秦淮河橋上唸了一首詩,被杜舉人聽了去,並且在上元詩會上唸了出來,此時已經傳遍京城,甚至傳到了陛下耳中,到達了天聽,陛下吩咐我們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查清楚這首詩到底是誰寫的。”
內衛頓了頓,目光看到了許復身上:“查著查著,就查到了許小哥身上。”
聽到這裡,沉毅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看了一眼許復,長長的鬆了口氣。
按照他原來的估計,這件事最壞的情況是許復的身世有問題,或者是逃犯,或者是什麼反賊的後人,亦或是北齊的後人,如果是這種情況,沉毅不僅救不了他,自己都可能被牽連進去,葬送科考的前途。
既然是那首詩的事情,那就不是什麼大事了。
沉毅沉默了片刻,對著兩個內衛拱了拱手,開口道:“兩位差大哥,許復是我的書童,我要問一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才好給你們答覆。”
“帶他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兩個內衛澹然道:“他說要回來跟沉公子你說說話,我們在門口等你們一柱香時間。”
說罷,這個漢子將許復向前一送,沉毅伸手一扶,把許復扶進了院子裡,等許復進去之後,沉毅扭頭又回到了兩個內衛面前,從袖子裡掏出兩塊不怎麼大的金塊,遞在了兩個內衛面前,微微低頭道:“兩位差大哥辛苦,在下請二